『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原著环顾四周,只见茶室中央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方形桌子,桌子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柔和的光线,桌子上各式各样的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着。
原著与长寅缓缓落座于茶室一隅,两人的身影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
梅清见状,随即轻步移至他们对面,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脸上洋溢着亲切而又不失庄重的笑容,他优雅地提起紫砂壶,手腕轻转,热水如丝般滑入壶中,随即又行云流水般地为两人斟茶。
茶香袅袅升起,与室内的宁静氛围相得益彰。
“长月大将军能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大将军此番前来,有何贵干?”梅清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杯精心泡制的茶轻轻推到原著面前。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与愣怔,我怎么知道他是长月大将军?我不是不知道长月大将军长什么样吗?
原著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心中不禁暗自纳闷,梅相为何会有此反应?
原著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借机开口询问:“梅相,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梅清闻言,连忙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笑道:“啊,真是失礼了。方才一时走神,还请大将军与小兄弟见谅。”他随即又转身为长寅也倒了一杯茶。
“还未请教,这小兄弟是?”梅清的目光转向长寅。
长寅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在下长寅,久仰梅相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他的声音清朗悦耳。
“幸会幸会。”梅清闻言,笑着连忙回礼,与此同时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手中的茶。
原著的声音在茶室内回荡,“今日我二人前来,实则是带着诚意而来,为的是向梅相大人提亲一事,我家弟弟长寅,对贵府的梅秧禾姑娘情深意重,渴望能与她共结连理,共度此生。”
梅清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谨慎而认真的神情,他看向长寅,眼中闪过一丝审视与探究:“哦?长寅小兄弟竟与小女秧禾有所交集?这倒是让我颇感意外。”
长寅见状,连忙站起身来,面向梅清,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恳切:“是的,梅相大人,三年前,我有幸在城中开设了一家布匹铺子,因缘际会之下,秧禾姑娘偶然间踏入了我的小店,起初只是普通的顾客往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两人因对布艺的共同热爱而渐渐熟络起来,在无数次的交流与相处中,我发现了秧禾姑娘的温柔、善良与才情,她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吸引着我,让我无法自拔,我深知自己对她已不仅仅是欣赏,更是深深地爱上了她,因此我鼓足勇气,今日特来向梅相大人提亲,希望能得到您的首肯,让我有机会与秧禾姑娘共度余生。”
长寅的话语真挚而动人,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梅秧禾的深情厚意。
梅清静静地听着长寅的诉说,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思考,似乎在权衡着这段婚事的利弊与可能。
最终梅清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既有对女儿未来的忧虑,也有对家族命运的深思,他深知这段婚事所带来的利端,远远超出了可能存在的弊端,与长寅结为亲家,实则等同于与长月大将军这一显赫家族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长月大将军,这个名字在朝堂之上如雷贯耳,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将领之一,其威望与势力在朝中数一数二,与这样的家族联姻,无疑将为梅家带来前所未有的助力。梅清心中暗自盘算,这样的联姻不仅能够显著提升梅家在朝中的地位,更能在关键时刻为家族提供坚实的后盾。在权力斗争错综复杂的宫廷之中,多一个强大的盟友,便多了一份保障。
更重要的是,与长月大将军结为亲家,意味着梅家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大靠山”,在这个波诡云谲的政治舞台上,有了长月大将军的支持与庇护,梅家将能够更加从容地应对各种挑战与危机。梅清深知,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唯有依靠强大的外力支持,方能确保家族的长盛不衰,就相当于一个小靠山找到了一个大靠山。
当然梅清也并未忽视这段婚事可能带来的挑战与风险,他明白联姻虽好,但也需要双方家族共同努力经营与维护。
然而在权衡利弊之余,梅清的心中还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未曾落下——那便是长寅的人品。对于梅清而言,门第之见、财富多寡,皆可抛诸脑后,唯有人品,才是他最为看重的,他深知一个人的品行,往往在最艰难的时刻最能得以体现,而那些外在的财力与地位,不过是用来修饰人性的华丽外衣,终究无法掩盖一个人内心的真实面貌。
梅清这位在外人眼中威严而冷静的宰相,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他对于梅秧禾的疼爱,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他深知,女儿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是她人生中的重大转折点,也是他作为父亲最为担忧的时刻,因此在将女儿托付给长寅之前,他必须亲自考验对方,确保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既然你言辞如此恳切,让我深受感动,那么我想,为了更好地了解彼此,不妨由我亲自问你几个问题,如何?”梅清的声音温和而深沉,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审视。
长寅闻言,脸色更加恭敬,他挺直身板,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膝上,目光专注地望向梅清,声音清晰而坚定:“梅相大人,您请问,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梅清微微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缓缓开口:“首先,我想知道,你家中姐妹兄弟几个?”
长寅闻言,立刻回答道:“家中就我一个孩子,不过幸运的是,后来母亲认了长月哥哥为义子,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照顾我、关心我。”
梅清轻轻点头,他知道几年前长月大将军收留了一对母子,于是继续问道:“你父母可好?”
长寅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母亲尚在,且身体健康,”接着他轻描淡写地提及了自己父亲的离世,“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对他的记忆模糊。”
谈及未来的生活安排,长寅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憧憬。“您无需担心婆媳之间的麻烦,我深知这是许多家庭都会面临的问题,但我相信,只要我和秧禾相互理解、相互支持,就一定能够经营好我们的小家。成婚之后,我们会选择独立生活”
梅清听着长寅的回答,眼神中的赞许之色愈发浓厚。
随后梅清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长月大将军。“你如何看待长月大将军收留你这一行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认真与好奇。
长寅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回想起自己与母亲被长月大将军收留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和我母亲都摊上了好人,长月哥哥不仅给了我们吃穿住用,更给了我们一个家,让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希望。这种恩情我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但在我心中,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愿意为长月大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虽然这么说有些晦气,但我内心真的是这么想的。在我的世界里,长月哥哥就是我的亲人。”
梅清听完长寅的回答,心中已有了明确的答案,他看到了长寅身上的那份纯真与善良,更看到了他对长月大将军深深的感恩与忠诚,这样的年轻人,世上尤为罕见了,自此梅清暗自点了点头。
梅清微微一笑,“好,懂得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很不错。”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赞许,几分欣慰,说完这句话,他轻轻抬手,为长寅续上了茶水。
茶香袅袅升起,长寅望着梅清,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意,他知道自己能够得到这位德高望重的宰相大人的认可,实属不易。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梅秧禾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她穿着一袭淡雅的衣裙,宛如一朵初绽的莲花,清新脱俗,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随着她的走近,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活跃起来。
梅秧禾先是向父亲梅清行了一礼,然后目光转向长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与喜悦,她轻声说道:“父亲,长寅哥哥,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梅清见状,连忙摆手笑道:“不打扰,不打扰,映禾,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聊到你的婚事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慈爱,显然对这个女儿充满了宠溺与疼爱。
长寅闻言,脸上也不由得泛起了红晕,他抬头望向梅秧禾,眼中闪烁着温柔与坚定。他知道,这一刻,他不仅仅是在面对梅清的考验,更是在向梅秧禾展示自己的真心与诚意。
梅秧禾与长寅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梅清看着这一幕,心中更是满意与欣慰,他知道这段姻缘已经悄然生根发芽,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绽放出最绚烂的花朵。
梅清凝视着面前的原著,“长月大将军,对于这桩婚事有什么看法呢?”
原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实不相瞒,梅相大人,”他轻声细语,“在我眼中,婚姻大事,关乎两个家族的命运,更关乎两个灵魂的相互依偎。因此,我认为只要这桩婚事中的双方能够心意相通,彼此倾慕,同时又能在社会地位、家族背景上相互匹配,达到所谓的‘门当户对’,那么这桩婚事便堪称完美至极。”
梅清听完原著的讲述,他轻声道:“原来如此,门当户对吗?”
确实这桩婚事无论是外人眼里还是自己看来确实是门当户对,这点毋庸置疑,梅清想到,但是他还不想那么快的就答应他们。
“爹爹,您就心疼心疼女儿,同意了这桩婚事吧。”梅秧禾轻轻地拽着梅清的衣袖,眼眸中闪烁着期盼与撒娇的光芒,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与恳求,她站在梅清的一侧,姿态中透露出女儿对父亲特有的依赖与信任,仿佛只要父亲点头,这世间的所有美好都将为她敞开大门。
梅清望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虽有爱怜,却也深知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不可轻易应允,他温和地笑了笑,目光中既有对女儿的疼爱,也有对大局的考量:“秧禾啊,爹自有爹的考虑。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关乎你的幸福与未来,岂能草率决定?而且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需要综合考虑各种因素。”
梅秧禾见父亲并未立即应允,便又加大了撒娇的力度,她依偎在梅清身旁,用更加温柔的声音说道:“爹爹,您知道女儿一向眼光不差的,长寅他不仅人品好,而且勤奋上进,对我也是真心实意,长寅街坊邻居都说他为人善良、老实忠厚,这些都是难得的好品质。女儿嫁给他,定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您就别再犹豫了,给女儿一个幸福的归宿吧。”
梅清听着女儿的话,心中既感欣慰又觉复杂,他深知女儿对长寅的情意,也理解她渴望婚姻的迫切心情,但他更明白,作为父亲,自己必须为女儿的未来负责,不能仅凭一时的好感就做出决定。于是,他轻轻地拍了拍梅秧禾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秧禾,爹知道你的心意。但婚姻大事,还需慎重考虑,确保他真的是你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到时候如果一切都如你所愿,爹自然会成全你们的。”
原著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温和的笑容,目光与梅清交汇,“梅相大人,您的顾虑我完全能够理解,毕竟婚姻大事,关乎子女一生的幸福,自然需要慎重考虑,但请允许我斗胆说一句,关于长寅这孩子,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他绝对是个值得秧禾姑娘托付终身的好孩子。”
说到这里,原著微微一顿,似乎是在给梅清一个消化信息的时间,随后他又继续说道:“而且今日我们并非空手而来,更非仅凭口头之言就想促成这桩婚事。我们特意准备了丰厚的聘礼,此刻正静静地摆放在您府邸的门口,每一份礼物都代表着我们对这门婚事的重视与诚意。这些聘礼,不仅是我们对梅相大人及府上的尊敬与感谢,更是我们对长寅与秧禾未来幸福生活的美好祝愿。”
梅清闻言,也不由得微微动容,于是梅清轻轻点了点头,“大将军言之有理,婚姻大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但看到你们如此用心,我也感到十分欣慰,请放心我会认真考虑这桩婚事,并尽快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原著在听到梅清那番既表示慎重又透露着积极意向的答复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喜悦,梅清能给出这样的回应,已是对这桩婚事莫大的肯定,他心中暗自思量,这桩婚事虽不能说已是板上钉钉,但至少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于是原著微笑着站起身来,动作中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风度,他轻轻拍了拍身旁长寅的肩膀,示意他也一同起身,长寅见状,连忙跟上。
在即将离开之际,原著不忘再次向梅清表达他的敬意与祝福,他微微欠身,声音温和而诚恳:“梅相大人所言极是,婚姻大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我们这就回去了,给您足够的时间来细细思量。不过请您相信,我们对此婚事抱有最大的诚意与期待。”
说到这里,原著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又添了几分笑意:“哦对了,梅相大人,门外不仅摆放着我们精心准备的聘礼,还承载着我对您及秧禾姑娘最真挚的新年祝福。愿新的一年里,您身体健康,万事顺遂;愿秧禾姑娘笑颜常开,幸福绵长。”
说完这番话,原著与长寅便缓缓转身,步出了梅清的府邸。
梅清亲自送客至大门外,心中虽已有所预料,但眼前的景象仍让他不禁为之一震。只见街道上,一列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红木箱子自府门口蜿蜒而出,直至视线所不及的远方,宛如一条红色的巨龙横卧在青石板路上,气势恢宏,令人叹为观止。每个箱子都雕工精细,色泽温润,显然价值不菲。
箱子旁,两队身着统一服饰的下人肃然而立,他们神情专注,目光如炬,谨慎地监视着四周,确保这份厚重的聘礼不受丝毫损伤,他们的存在,不仅为这壮观的场景增添了几分庄重与威严,也让过往的行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纷纷投来好奇与惊叹的目光。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变得异常安静,许多行人停下脚步,或交头接耳,或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这是什么大场面?”一位老者拄着拐杖,瞪大了眼睛,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听说这是将军府给梅府的聘礼,真是大手笔啊!”一位年轻的书生摇头晃脑,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这么多聘礼,一眼都望不到头,这得有多少金银财宝啊!”一位妇人拉着孩子的手,满脸惊叹。
“将军府果然财大气粗,这聘礼都能赶上国库了吧!”一位商贩半开玩笑地说道,引来周围人一阵哄笑。
“是谁提亲啊?难道是长月大将军本人?”一位外乡人不解地问道,显然对京城的局势不太了解。
“不是不是,是长月大将军的弟弟长寅,向梅相大人的千金梅秧禾姑娘提亲呢!”一位知情的路人连忙解释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这段姻缘的祝福与期待。
梅清站在门前,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女儿能得此良缘而感到欣慰,又为这突如其来的盛况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梅清的目光缓缓从那一列壮观的红木箱子收回,转而温柔地落在了身旁的女儿梅秧禾身上,她站在那里,身着淡雅的衣裙,面容清秀。
梅秧禾其长相之美令人一见难忘,她拥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眼睫轻垂时,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眉如远山含黛,自然而不失英气,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凡的气质,她的鼻梁挺直而秀气,与整张脸庞的比例恰到好处,使得整个面部轮廓既立体又和谐,嘴唇轻启时,露出贝齿如编,笑容温暖而明媚。
梅秧禾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淡淡的粉色,宛如初绽的桃花,娇嫩欲滴,她的发丝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肩上,乌黑亮丽,带着自然的光泽。偶尔几缕碎发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更添几分俏皮与可爱。
梅清想起女儿自幼便聪明伶俐,温婉可人,不仅才情出众,更有一颗善良纯真的心,如今她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能够遇到长寅这样一位人品贵重、家世显赫的良人,实属难得,而眼前这排场浩大的聘礼,更是让梅清深刻感受到了长寅家族对这门婚事的重视与诚意。
“秧禾啊,”梅清轻声唤道,语气中满是慈爱与温柔,“看到这些,爹爹心里真是既高兴又感慨,高兴的是,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归宿,感慨的是,转眼间你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离开爹爹的身边了。”
梅秧禾闻言,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依偎在梅清的身旁,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爹爹,女儿知道您舍不得我。但请相信,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会时刻挂念着您和家里的每一个人,长寅他是个好人,我相信我们会一起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