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绝对不能走。
只要一转身,三位元婴老怪就会灭了他们二人。
虽说当面杀也绰绰有余,但要多费二两力气。
就冲他们能躲在暗处观察猎物三天,可见他们喜欢刺激,不喜欢太平淡的狩猎过程。
高青莲不知道陈夏已经发现线索,正庆幸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老头心存侥幸,其实不管有没有发现线索,都不会被三位放过。
陈夏拉住了高青莲。
“你不想走?”高青莲以为他没搞清楚状况,“三位前辈有事情,咱们最好不要打扰。”
陈夏眼睛不敢离开三位元婴老怪,假如要死,也得睁着眼睛看清楚仇人是谁。
“我有把握打开地下的机关。”陈夏忽然开口,直截了当。
此时必须要有用,必须展现自己的价值。
三位老怪都愣了一下。
紫袍老怪目露凶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地下能有机关?我怎么看不出来!”
双手一张,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无比,泰山压顶似的。
高青莲猛然醒悟,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人家心里门清。
他们也是来此寻找宝物的。
而且早就有了线索,这依然是要杀人的节奏。
刚才的卑躬屈膝完全无效。
高青莲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刚才,陈夏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这才引得他们出手。
如果没有发现,或许还真能平安离开。
陈夏额头上冒出大汗,硬顶着惊人的压力,沉着说道:
“弟子有点小手段,定能帮助三位前辈,打开地下机关后,宝物自然是你们的,只求放我们离去。”
三位元婴老怪面色大变。
白袍老怪出手将紫袍的手压下来。
“先别忙,且听小辈怎么说。”
陈夏镇静地说:“这片乱石岗下面有东西,十分强大,我有把握开启机关。”
没把握,也得说有把握。
三位元婴没有说话,场景顿时冷了下来。
不说话,其实已经等于说话。
他们正在思考,判断,犹豫。
如果真的不需要别人帮助,他们早就出手了。
不说话,说明他们在听陈夏说。
所以,证明陈夏猜的全对。
高青莲的心都捅到嗓子眼。
仙门之间,如果不是友好交往的,平日是老死不相往来。
文山门身在大梁地界,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连仙朝都不会来往。
仙朝名义上统领大梁,实际上各人自扫门前雪,互不干涉。
到了别的国家,更加没有交情,全凭实力说话。
两个金丹面对三个元婴,完全被碾压。
这三人,躲在暗处,整整盯了别人三天,十分可恨。
其实只要稍微泄露一下气息,高青莲就能感应到,立刻就会走。
在寻宝和认怂之间,优先选择保命。
呵呵。
赭黄袍忽然笑起来,对白袍老怪说:“你看,我没猜错吧,他们真的找到位置了。”
哈哈哈。
白袍也笑起来,惊讶地看着陈夏说:“你的搜索方法很奇怪,似乎有用。”
赭黄袍对紫袍说:“你输了。”
紫袍老怪面色青黑,十分生气地说:“他只是找对了点,还没破解出来呢!”
赭黄袍翻了个白眼:“你想不认账?”
紫袍老怪气愤愤地说:“他也只是找到位置而已。”
“那要怎么样你才认输?”
紫袍嘟囔道:“找到这里也不算本事吧,能打开机关才行。”
白袍脸上满是讥讽,转头对陈夏说:“你有什么手段,赶紧去破,等我们演算出来,就不需要你了。”
这几个老东西,真的就在此地找东西,真的等到陈夏进入乱石岗范围,他们才出手。
他们三人的目标很可能是跟高青莲的一致。
但没有明说,陈夏也不敢问。
他不想浪费时间,快速在乱石岗到处摸。
这种行为分外怪异。
白袍在暗处观察了三天,一直心存好奇,现在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到处乱摸?哪个门派的法术,如此怪异!”
“弟子自悟的小手段,不足挂齿,前辈见笑了。”陈夏含混应道。
众人见他两手都是泥,相当不雅,不以为意,笑了笑闪到一边。
紫袍老怪也不愿闲着,坐在一边空地上,拿出算筹,继续演算。
分明是一种比赛的状态。
但这可不是和平状态下的比赛。
三位元婴,前来寻找大药,如果找得到,还可能放他们走。
找不到,为了隐瞒消息,真有可能顺手就灭了他们。
一切取决于心情好坏。
修仙者到了元婴这个阶段,六阶灵脉以下都毫无修炼价值。
若是当初入的宗门,灵脉不高,真就无法可想。
只有吃丹药灵草。
平时和蔼可亲,称兄道弟,那是没遇到灵草。
这三人肯合作寻找灵草,那是关系相当好,好得穿一条裤子。
但是,如果真找出灵药,分得不匀,立马就会翻脸。
这种事在高修那里属于基本操作。
乱石岗上的石头都很古老。
不适合建造,不适合种植,甚至连挖出来铺路都嫌弃。
静静躺在此地不知几万年。
来的人少,故事也少。
但却被人精心制作成了阵法。
一个时辰后,陈夏确定了阵法结构,找到了破绽。
从地上摸出沙子,在三块石头上做标记,告诉三位元婴,这是个七星阵法,首尾相互咬着,不容易解开。
指着这三个点位,告诉他们,需要同时轰击,才有可能打开。
老怪们不禁愕然,这一片地方,长宽不过三十丈,经得起三位元婴的轰击么?
紫袍老怪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算筹。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快,就找到破绽了?
白袍和赭黄袍用揶揄的眼神看他,嘴角上翘。
紫袍面色挂不住,质问陈夏,要他说出推演原理。
陈夏直言太复杂,没时间说,让他们尝试同时轰击那三个位置。
紫袍忽然感觉受到了侮辱。
大修肯跟你一个瓮中捉鳖的囚徒讨论学术问题,你居然不奉告?
被白袍、赭黄袍憋着笑在旁边看。
陈夏害怕紫袍发飙,只好整理一下信息,将石头上读到的机关阵法设置,加上自己的理解,东拼西凑胡诌一通。
半是道理半是胡扯,白袍、赭黄袍、高青莲,全都听得云里雾里。
就只有紫袍,似懂非懂,忽而觉得有理,忽而又觉无理,高深莫测,凶狠的眼睛,渐渐变得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