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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温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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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章: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温乔

  那群人像是没看到温乔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笑着,直到其中一个胖子留意到温乔,有些讶然道:“咦,这不是阿旭的朋友吗?”

  阿旭,年承旭。

  年承阜问身旁的温乔:“认识?”

  温乔点了点头:“有过一面之缘,但不熟,他们和小年在天机会是一队的。”

  为首的女人是冷傲的阿南,见是温乔不免有些讶然,但还是跟温乔打起了招呼。

  “您好……。”

  说完,目光看向穿着黑色西装,同温乔手牵着手的年承阜身上,只一眼,她便察觉到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太强了。

  同时察觉到阿南目光的年承阜忘了过来,一双沉寂的眸子,漠然中透露着疏离,仿佛周边除了温乔,一切人与事于他而言都是死物,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他的眸子仿佛可以看透一切。

  阿南压制住心里的心惊,重新把视线落在温乔身上。

  “您好,我记得你叫阿南……。”温乔说着,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看着平易近人。

  “对……。”阿南回答着,没有多问什么,而是下意识看向身边长相阴柔的男子,见男子一脸兴味的盯着温乔,阿南心里微微沉了沉,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件事,她就算不说,也早晚会知道的。

  “阿南,这是……新认识的朋友?”阴柔男子,也就是胡可可问,他一双含笑的眸子看着温乔,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阿南:“不是,她是新队员的朋友……。”

  胡可可:“就是那个叫年承旭的?”

  阿南:“对……。”

  温乔大大方方的打招呼:“您好,我叫温乔,我家小年从小娇生惯养,往后还请几位多多照顾一二。”

  说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胡可可身上。

  她很清楚,天狼小组真正做主的只怕是眼前人了。

  温乔都大大方方打招呼了,胡可可自然不能落下,他介绍说:“胡可可,天狼小组,组长,至于新队友,你尽管放心就是,我天狼小组是出了名的团结互助。”

  “是吗?”温乔脸上的笑意加深,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天狼小组里有人抛下队友逃跑的事(详见178章)。

  胡可可只觉得温乔这笑有点意味深长,但却感觉不出是什么,却还是很有自信的回答了温乔的话。

  “当然……。”

  他对小组里的人很有自信。

  阿南和老幺他们没说话,看着温乔和胡可可的目光有些一言难尽,思虑再三,他们深觉得这时候他们还是不要拆台了。

  同时,在队伍里的朱之允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时丧尸太多,他逃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队友们怎么就不体谅下呢?

  朱之允心中怪怨,觉得他的队友们压根就不管他的生死,想到那件事后队友们对自己的冷淡,朱之允只觉得心里难受,同时身上的怨气也越来越深。

  温乔看了最后面的朱之允一眼,便把目光落在面前的胡可可身上。

  这人给她的感觉很怪,甚至是不和谐。

  明明都是天机会的人,队友身上都有很重的尸气和怨气,没道理身为组长的胡可可身上一点东西都没有。

  他太干净了,干净的让人起疑。

  温乔打量胡可可的同时,胡可可也在打量她。

  胡可可心里讶然的是,现在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他看不懂的人。

  正因为这份看不懂,胡可可心里却忍不住想要探究清楚。

  当下他便委婉的提出要加温乔微陌的要求,这一点,温乔以年承旭为切入点,充分表现出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的担心,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我是看着小年长大的,不瞒你说,这小子叛逆心重,家里就一个哥哥在那,哥哥平时工作忙,通常都是我在照料,就前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两兄弟吵架,小年便头也不回的离家出走了。”

  这时,微陌加好。

  胡可可轻笑了笑:“原来这样啊,不过你放心,他好歹是天狼小组的一员,我们做队友的,自然是要团结在一起,相互保护的。”

  之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相互说再见。

  彼此错开的那一刹那,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收起了脸上温和的笑容。

  “这人……很不对劲。”年承阜在一旁说,他望着温乔,见原本笑眯眯的温乔突然间变了脸,心里不觉得她有两个面孔,只觉得刚刚和温乔说话的人很不对劲。

  “嗯,我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天师存在。”温乔目光幽深的回答,随后跟年承阜讲起了修炼等级,在这个末法时代,城里的修炼者没有灵气支撑,修为便不会精进。

  温乔在过去城见过的修炼者纵然不多,却也有那么几个,就好比她的徒弟印小天,还有方慕言是方士级别,方明言和印小天的爸爸则是道童级别,最后印小天的哥哥印小美,不是道童不是方士,却也是入了门的居士。

  温乔自身也是修炼者,对灵气什么都具有十分的亲和性,所以特别敏感,印小天在这样一个灵气贫瘠的年代成为方士除了他的努力之外,更多的是他的天赋,可是那个人呢?

  “胡可可!”温乔轻声呢喃着,心想下次碰到这个人她一定要好好留意下。

  年承阜很清楚这里天师意味着什么,见温乔的思绪被其他人牵走,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却还是捏了捏温乔的手,拉回她的注意力,颇有些无可奈何道:“晚点我叫人去查一下这个人……。”

  温乔点头应下。

  随后两个人去了晏城订好的包厢里,饭饱之后两人都没有离开,而是选择拿了笔记本开始办公。

  年承阜处理公司的事。

  温乔则开始研究实验数据,这些数据是年承阜之前针对丧尸解药的研究所得,看了个大概,温乔才总结出,年承阜他们研制出来的解药只能针对刚开始变异的丧尸,一旦丧尸变异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那解药就会失效。

  温乔想了想,把这份丧尸病毒的解药标记为初代解药。

  她记得新建研究室里的那些人都有研究出丧尸病毒解药的经历,温乔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研究出一份样品出来对比下。

  有了念头,温乔便打开微陌给宋薇薇发了消息,跟她说了她的想法。

  宋薇薇现在负责实验室的事,尤其是得知自家老板所要研究的项目时,宋薇薇整个人都是处理震惊的状态,而震惊之后便是惊喜,她认为研究病毒解药是不仅仅是造福全人类的事,其他动物也将会成为受益者。

  当然,光是动手研究这一点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很自豪的事。

  收到温乔所发的消息后,宋薇薇便点开专门为研究室工作人员特别创立的群,她在里面发了温乔的想法后第一时间就收到各式各样的回复,大多数都是没问题的回答。

  因为有青花会的缘故,实验室里低等级的丧尸压根就不需要考虑,至于中等级丧尸和高等级丧尸,因为合作的关系,只要他们需要,随时都可以有。

  两人在包厢里工作的忘我,晏城送文件来的时候都有些怀疑这两人到底是在约会还是在工作。

  ……

  下午四点,温乔就接到了菜鸟的电话,得知菜鸟已经到达兰亭居门口。

  温乔对电话里的菜鸟道:“你去前台说跟一号包厢里的人有约,他们会带你过来的……。”

  电话那头的菜鸟:“好,你先等会……。”

  挂断电话,温乔看向身侧的年承阜,后者正专心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确定没问题后便签下自己的大名。

  温乔手中的工作基本上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索性支撑起下巴老神在在的盯着年承阜看。

  果然,工作的男人永远都是最迷人的。

  年承阜的眉毛很浓,和他白净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尤其是他那轮廓,明明给人以深邃之感,却少见的柔和。

  “好看?”

  “嗯,还行吧。”

  年承阜的询问温乔下意识回答道。

  “还行!温小姐难不成还见过其他好看的?”温乔的回答年承阜有些不满意,心里忍不住泛酸问道。

  “嗯,很多呢,就拿我一个徒孙来说的话,那是真的出尘不染……。”二十二世纪,她们师姐妹八人,就只有老二收了两个徒弟,而她口中所说出尘不染的人正是她那二师姐座下大弟子所收之徒。

  “温小姐还有徒孙!”这下年承阜讶然了,他心想温小姐的徒孙有多大,几岁?还是十几岁?等等,既然是出尘不染,那应该是大人了,所以……

  “是啊,和我差不多大吧……。”温乔说着,直到发现年承阜复杂的眼眸,温乔微微挑眉,不解的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不到而已……。”年承阜说。

  谈话间,包厢的门被敲响,门打开,是穿着白色衬衣的服务员,她的身后是一身学生打扮,带着黑框大眼镜的女孩,看到温乔的时候,女孩黑框眼镜下的眸子睁的老大,只听她难以置信道:“你,你是一座桥!”

  “啊!”温乔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呆滞了会,那模样让一旁的年承阜心底一片柔和,温乔对于女孩的提问歪头想了想回答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口中的一座桥就是我了,我除了是一座桥外,还是桥阙,云藤。”

  女孩两步并两步的走了进来,在温乔身边站定,看着温乔的目光就好像要把她灼烧了一般。

  “温小姐,您好,我是栀开陌路的编辑,秦洛,编辑名为菜鸟……。”

  “你好,先坐吧,看你要吃什么。”温乔招呼着秦洛坐下,拿过菜单——也就是一个本子大小的ipad放在了秦洛跟前让她挑选。

  秦洛大大方方的点了几样就把菜单给了温乔,她看着温乔目光隐隐有些兴奋,只听她道:“话说,你爸还有你妈后妈是不是被你赶出家门了?”

  温乔:“……。”

  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年承阜,却听他解释道:“你当初在玺园那一闹在网上很火爆……。”

  所以……

  全国人民都知道她温乔!

  想了想,温乔解释道:“嗯,他们觉得自己不配住在那么高大上的地方,所以自己搬走了。”

  嗯,当初她应该没有赶他们走吧。

  温乔想了想,嗯,不记得了。

  当然,就算赶走了他们能拿她怎么办?

  听了温乔话的秦洛自言自语道:“算他们有自知之明,不过说真的,你没动手赶他们是真的仁至义尽了,明明你才是温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结果那群不长眼的把你关在家门口,要是换作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秦洛喋喋不休。

  温乔一脸莫名。

  这算是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这编辑会不会太热情了……点。

  秦洛吐槽了会,又把话题聊到了闫振国身上,她说:“闫振国导演是未来国数一数二的悬疑片编导,能被他看上的小说基本上都火到爆,不过说真的温乔,我能够转正还多亏了你……。”

  秦洛是编辑没错,如她编辑的名字一般,是刚出茅庐的菜鸟,也就是实习生的存在,这次因为温乔的书被闫编导看上,以至于她还要过半年才转正的工作提前转正了,所以,秦洛完全把温乔试做自己的福星。

  对此,温乔还是比较谦虚的,她说:“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托了编辑你的福,这顿饭虽说是感谢你,可在我眼里确实远远不够的……。”

  秦洛咧嘴一笑,大方道:“你也不要恭维我,我知道我们是相辅相成的,不过话说回来,我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瞒你说,这感觉还真不赖……。”

  秦洛的眼睛很干净,纯净的不像样。

  温乔自觉得跟秦洛比不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这一点,年承阜自然也发现了。

  不过和那份干净比起来,年承阜更中意温乔身上的那一份宁静。

  菜端上来,两个女人聊的很欢,年承阜席间没有温乔的问答,显得沉默,一个人喝着果酒。

  这一点秦洛自然留意到了,虽然好奇两人的关系,秦洛却还是忍着不去问。

  晚餐之后,温乔提议送秦洛回家,秦洛一餐下来发现了温乔和年承阜的关系不同寻常,本想拒绝不去打扰,却不想温乔坚持,就这样,秦洛被温乔和年承阜送回了家。

  秦洛的家在正南区,买的两室一厅的公寓楼,光从买就可以知道秦洛家庭条件不错,更何况她都公寓楼距离栀开陌路的公司还是很近的。

  秦洛下了车和温乔说再见,离开的时候还留意了下她刚刚所坐的车。

  这不正是下午网上吵得火热的那一款吗?

  秦洛回家还得经过一条小巷,小巷很黑,橘黄色的灯光在巷子里忽闪忽闪的,看着诡异的很。

  突然,向前走的秦洛只感觉衣领被人扯住,紧接着人朝后踉跄走去,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谁?

  谁在扯她?

  砰——

  一声重响,温热带有腐臭的鲜血喷洒在秦洛的脸上,使得秦洛脸色煞白,黑黑的瞳孔里满是惊恐之色。

  “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秦洛回过神来,看向刚刚扯她衣领的人。

  是温乔!

  她还没走!

  很快,秦洛满腔惊悚恐慌化作无助脆弱,她一把抱住温乔,双眸含泪。

  “真是谢谢你……。”

  要是她上前一步就要被人给砸死了。

  温乔拍了拍秦洛的背以示安慰,目光看向地上趴着的尸体,对秦洛道:“报警吧,是丧尸,让警察过来处理……。”

  温乔口中的警察并非像过去那样的刑警,民警,而是专门处理丧尸事件的警察——异警。这一类警察除了处理丧尸事件外,还会处理各种特殊且异常的案件,正因为如此,这一类警察在人数上远不及其他警察。

  “丧尸!”秦洛心中一惊,下意识朝地上看去,昏暗之下,只能瞧见对方血肉模糊,辨不清面容,然而就是这样却让秦洛胃里一阵翻涌,想吐。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温乔说。

  她那风轻云淡的样子引起了秦洛的注意。

  秦洛有些吃惊的看着她,问:“你不怕吗?”

  “……。”温乔没想到秦洛会这么问,顿了顿,才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怕,怕极了。”

  意识到温乔不怕的秦洛:“……。”

  ……

  温乔出了小巷来到车上,身旁的年承阜便问:“处理好了?”

  温乔点了点头:“嗯,处理好了……。”

  原来在兰亭居,秦洛进来的时候温乔就看到她眉宇间缠绕的黑气,那是将死之兆的象征,加上秦洛不仅年轻还帮助了她,索性温乔就做下好事,送秦洛回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她避下死劫,不过好在秦洛的死劫就在刚刚已经化开,温乔也就功成身退了。

  两人回到德巷,一进门年承阜就缠上温乔的腰准备激吻一番,却不想温乔以为是受到袭击,然后一边挣脱年承阜的束缚,一边直勾勾的给了年承阜胸膛一拳。

  突来的变故使得年承阜身体一僵,一双沉寂的眸子盯着温乔,黑的吓人。

  温乔见是有惊无险不由吐了口气,看着年承阜眸中略有些不满。

  “大年,刚刚是想干嘛?”

  要不是她及时收手,说不定这人就残了。

  年承阜沉吟了良久,想要去吻温乔的热情已经被温乔一拳打散了,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年承阜摇头道:“没什么。”

  算了,这一方面温小姐不太懂,还是慢慢来。

  然后闷闷不乐的进了屋,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温乔:“……。”

  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这两天温乔没事便在书房里写起了小说,期间闫振国发来《迷踪》的剧本,温乔看了没什么问题回了闫振国消息后又专心码字,她计划把《迷踪》写完好专心投入研究。

  《迷踪》之前她写了有六个案子,这次她准备在加两个案子来进行完结,这两个案子分别是《杏子园的风铃》及《最可悲的伪装者》。

  《杏子园的风铃》讲述的是苏瑾之和好友言落前往网红景点杏子园旅游,中途偶遇秦乐言,三人结伴揭秘杏子园背后一桩桩秘事的故事。

  那时正值雨季,杏子园的游客比往常少了很多,结伴的三人因下雨的缘故便在园子里的旅馆投宿。

  负责旅馆的是一对老夫妇,老爷爷是个聋子,而老奶奶是个哑巴,他们与客人之间的交流仅仅是一块写字板,尽管耽误时间,可客人还是很有耐心的等着,不为别的,主要是这对老夫妻给人以岁月静好的感觉,更何况投宿的大多数都是情侣,对于年迈相依这事都是充满憧憬和期盼的。

  下午四点,三人办好手续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整。

  下午四点四十,三人离开房间去了二楼的餐厅吃饭。

  下午五点一十,外面下了暴雨,没有任何娱乐项目,三人准备回房。

  五点一十三分,一声尖叫,在旅馆里炸响。

  听到声音的苏瑾之和秦乐言闻声奔跑了过去,直到来到一个房间前,瞧见里面一个女人正一脸惊恐的盯着浴室所在的方向。

  苏瑾之第一时间就是朝女人走去,站在女人的身旁,秦乐言则是来到浴室门口,看着浴室里血腥的一幕。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正靠着墙坐着,花洒软管正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而花洒则安安稳稳的放在固定器上。男人的脸已经被利器刮烂,就连突出来的眼球都被利器给扎坏了。

  秦乐言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让人这样像泄愤般对待?

  为了不破坏案发现场,秦乐言拨通了报警电话。

  六点过五分,就有警察上门。

  带队的是秦乐言的师父龙崎,两人碰面,简单讲述了下案发经过。

  他们是吃饭回房间的途中听到声音才发现这个事的。

  之后警方封锁了旅店,里面的人都有犯案嫌疑,便被通知聚集在二楼的餐厅,秦乐言苏瑾之等人为避嫌,便没有参与在破案当中来。

  警方办案很是利索,基本上把拍照,做记录,取证等事情做好了,接下来就是问话。

  出来旅游的基本上是成团,偶尔有一两个单独出来旅游的。

  除却旅馆里负责的老夫妇,还有一个打杂的女性服务员。

  服务员叫李珍,四十七岁,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脑后,穿着黑白相间的工作服,整个人显得娇小。在面对警方询问的时候,低眉顺眼的李珍看着更显老实本分。

  李珍说,案发当时她正在一楼的洗衣房里清洗被单,事后才被警方通知来到二楼的餐厅。

  询问完李珍,那边对老夫妇的询问已经结束了。

  尽管两者老人家年纪也有五六十,且一个聋一个哑,但按照惯例,还是得询问一番。案发当时,老奶奶在前台守着,而老爷爷则带着客人去找房间。

  那个客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叫郑玲玲,穿着黑色T恤,黑色裤子,黑色棒球棒,整个人看着又冷又飒。一番询问才知道小姑娘是外地人,来这边是参加散打比赛的,经警方了解,城里确实是有散打的比赛,不过距离杏子园有很长一段距离,加上那边有很多宾馆旅社,所以对出现在杏子园的小姑娘有些怀疑,不过小姑娘也给了解释,毕竟杏子园是距离比赛场地较近的旅游景区,所以小姑娘好不容易来这边一趟,自然要好好游玩一番,而案发当时,小姑娘正在房间里打游戏。

  除却这边四人,还有旅馆里还有八个人。

  其中就有苏瑾之,秦乐言和言落。

  三人照例询问了一番,之后警方便把注意力落在另外五人身上。

  旅馆里除了那个参加散打的小姑娘独住之外,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独住,叫罗凤玉,是个英语老师,来这边主要是冲着英语考级,据了解,附近有个学校,现在正在放假,而放假时期正是为了应对考试,根据询问,案发当时女人正在看书,至于死人这事,她连尖叫都没有听到,所以更别提死人这事了。

  剩下四个都是认识的,两男两女,其中两男分别是赵姓男子和罗姓男子,两女分别是张姓女子和冯姓女子。

  其中赵姓男子,罗姓男子和死者朱姓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兼高中同学,关系比较要好,平时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谈生意,而张姓女子则是赵姓男子的秘书,冯姓女子是死者朱姓男子的秘书,至于罗姓男子,则是在赵姓男子的公司上班,担任部门经理。

  五人住进旅馆不到两个小时,准备一番休整在去开始晚上的活动,却不想出现了朱姓男子死亡的事。秦乐言和苏瑾之最开始去的时候朱姓男子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而作为他秘书的冯姓女子则裹着浴巾一脸惊悚的站在门口,由此可知,朱姓男子和冯姓女子是一直呆在房间里。

  这边警方正在对住在旅馆里的人问话。

  那边关于死者朱姓男子的死亡报告已经出来了。

  死者朱**,性别男,年龄46岁,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朱姓男子尽管是被花洒软管勒着,但更致命的一击是身上的刀伤,刀伤有十六道,刀刀入骨,其中最致命的三刀入了腹部牵动了身体里的部分组织。

  根据法医判断,杀死朱姓男子的是一把小刀,带小型尖勾,整体长度不超过八厘米,是目前所有刀具中从未见过的。

  警方调取了监控,发现死者所在的三楼出现故障外,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以至于警方调查完其他监控,得出了好几个结论。

  一,出入口的监控以及附近的监控都可以证明凶手没有离开过这座旅馆;二,除却三楼的监控,其他地方的监控恰好可以证明部分人的不在场,这些人分别是守着前台的老婆婆,带客人去看房的老公公以及看房的郑玲玲,至于秦乐言,苏瑾之和言落三人则在餐厅就餐。

  排除这六个人,剩下还有六个人,分别是独自呆在房间的罗凤玉,一个人在洗衣房工作的李珍,跟死者朱某一起的赵,罗,张,冯四人。

  其中赵,罗,张三人都在一起,没有离开过;至于冯姓女子则一直跟死者在一起,因为浴室接近门口,冯姓女子又在房间最里面吹头发,压根就没有听清楚门口的动静,唯一能提供的线索那就是:有人在敲门,朱某去开门,余光却瞥见朱某门都没关便进了浴室,那个时候冯姓女子专心吹头发,压根没有想着去门口看,直到快到出门的时间,她才动身去催促朱某,因为久久没得到回应,才有了冯姓女子在门口尖叫的一幕。

  对于这一场案子,警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就冯姓女子形容的一幕,有几个警察做了示范动作,可以推断出朱某打开门的时候,凶手就直接把他扑进了浴室,先用软管缠住朱某的脖子,最后再掏出小刀对朱某进行杀害。

  确定大概动作后,调查陷入僵局。

  不为别的,凶手残暴的行为可以证明和朱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基本上确定凶手杀朱某是为复仇。

  警方还在讨论,秦乐言趁着空挡去了案发现场,之后又依次去了六个嫌疑人所呆过的地方。

  和朱某一起的除了冯姓女子,另外三人则在一起斗地主。三人所在的房间比较凌乱,垃圾桶里躺着三四个已经使用过的安全套,房间电视机还插着一个U盘,秦乐言看了眼少儿不宜的内容便关掉了。

  这个房间,看着没什么问题。

  之后秦乐言又去了罗凤玉所在的房间,里面除了书本就只有书本,房间摆设看着没怎么挪动。

  离开罗凤玉的房间,秦乐言又去了洗衣房。

  洗衣房后面还有一个供一人行走的后门,因为下雨的缘故,后门口有一排脚印,同时,脚印延伸朝洗衣房外走去,秦乐言顺着脚印去找,最后停留在一个房门口。

  房门轻轻合着,没有关紧,秦乐言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

  入目的是一个整洁的房间,一张一米二的上下铺,一张厚重的书桌摆在窗台下,窗台上窗子半阖防止雨水渗入。

  秦乐言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准备离开时秦乐言才发现一丝不对劲,书桌前的椅子上有一个鞋印,鞋印带少许的水和泥,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除此之外,书桌上也有,秦乐言抬头看了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挂在窗口的一串紫色的风铃身上,风铃由贝壳,紫色的花和银色的空心长棍组成,风一吹,风铃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只是比较奇怪的是,风铃的一根长棍上滴着水,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纯白经营的水渍里还透露着几分粉……

  那一刻,秦乐言周边都是静的。

  一个很大行凶过程在他的脑海里回放,分解。

  为了确定心中所想,秦乐言又回到了洗衣房,他通过洗衣房那供一人行走的门,最后来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巷子里有一面墙,墙下有一个杂物堆,通过杂物堆可以很轻松的上墙,然后顺着墙来到旅馆的后面,顺着防盗窗来到二楼,到了二楼后又可以爬到隔壁的一个窗户上,之后又借着那个窗户爬到旅馆的三楼……

  真相,就在眼前。

  只是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秦乐言回到二楼餐厅,正好碰到警方收队的消息,想都没想,秦乐言出言制止,并且把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凶手很熟悉这旅馆的结构,了解朱某的出行。对方通过二楼临近的住房爬上三楼,通过三楼一个窄小的窗口进入的旅馆,并准确找到朱某的房间并将其杀害,只是没想到房间里除了朱某还有其他人,本来他是想解决朱某并把那个女人一起解决的,只是女人的注意力在吹头发,压根没有留意到凶手,所以才侥幸逃过一劫。

  秦乐言说的慢,有人不耐烦的开始催了。

  秦乐言安抚了那人,又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凶手有两个人,一个孔武有力,负责杀人,毕竟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来看,刀刀狠辣致命,没有绝对的力气是完成不了的,更何况从身高来说,凶手要么和死者一样的身高,要么还要高出死者。

  至于另一个,则负责藏匿凶器。

  凶手是罗凤玉和李珍。

  当秦乐言说出这个话时所有人都震惊了,眸中尽是不敢相信。

  原来秦乐言去了罗凤玉的房间,里面安静整洁的就好像没人用过一样,更何况书桌上的英语书籍整整齐齐的堆砌着,压根没有挪动的迹象,秦乐言相信警方去找罗凤玉完全是突然的情况,按理说要离开罗凤玉不该把书合上且把书完完全全,整整齐齐的堆放好才行,毕竟对于考试的她来说要看书,时间是争分夺秒的事。

  至于李珍,她借着在洗衣房工作,趁着时间点去外面把罗凤玉丢出来的凶器给藏了,所以警方要是想找到杀害朱某的凶器,肯定是难上加难。

  秦乐言的推断很快就遭到他人的质问,相比较起罗凤玉的气恼,李珍倒是显得平静,她望着秦乐言的目光宛若一滩死水,不带任何感情。罗凤玉一直说自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又怎么会去杀人,另外,她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杀,却偏偏杀了朱某。

  这点,秦乐言也给了充足的解释,他觉得罗凤玉作为李珍的女儿,李珍有充分理由去保护并帮助罗凤玉,只是话一说出来,秦乐言便看到罗凤玉眸中的嗤笑和不屑,显然他这一点完全是错的。

  同时,为了验证秦乐言的猜想,警方特地去调查了罗凤玉和李珍两个人。调查需要时间,罗凤玉气恼的提出要回放休息,却被秦乐言制止,秦乐言要求警员去李珍的房间去把那一串风铃取出来,而这一举动,一向平静的李珍变了脸。

  罗凤玉也意识到不对,却不敢说什么,直到有人把那一串风铃取来,随后一番颠转,一柄折叠带尖勾的小刀从风铃那银色的长管里跳了出来……

  秦乐言的推理得到证实,凶手赫然是罗凤玉和李珍无疑。

  不过错的是李珍和罗凤玉不是母女,而是夫妻。

  原来两夫妻年轻的时候是靠买鱼为生,为了让女儿有更优异的成绩考上好的学校,两人便通过熟人请了个家教,这个家教不是别人,正是死者朱某。

  那个时候朱某还没创业开公司,只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老师,机缘巧壳辅导两夫妻的女儿,大概因为没家长在家陪同的缘故,所以朱某心里生出了一丝阴暗和侥幸的心理,拍照加威胁是不变却很有效的手段,在长时间的压迫之下,两夫妻的女儿成绩不增反降,后面两人因为生意上的事吵了一架,同时波及了女儿,他们觉得花这么多钱给女儿请家教结果什么成果都没有,认为这个女儿一点用都没有。

  辅导老师的威胁和压迫以及家长的失落让女孩心生绝望,最后不得不以死亡来结束生命。刚开始两人还不理解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跳楼,只觉得女儿心思娇弱,不堪大用,直到有一天,两夫妻才意识到什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按下心里那躁动的心。

  李珍因为女儿的死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变得沉默寡言,复仇的事只能落到丈夫罗玉,也就是罗凤玉身上。为了弄到证据,罗凤玉用家里仅有的积蓄去整了容,之后又调查到朱某的行程,伺机接近朱某,结果是他如常所愿,成了朱某众多小情儿之一,因为他的善解人意,朱某偶尔会带她去见其他小情儿,以至于朱某的行踪因为小情儿之间共享的缘故,很容易掌握的到。

  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珍,罗凤玉本想一个人解决这个人渣,却没想到妻子会在这里打工。

  当罗凤玉把这一切都交代清楚时,便沉默了。

  就这样,罗凤玉和李珍两个人被正式逮捕。

  走的时候,罗凤玉提出要求,想要带走那一串风铃。

  原来那串风铃是两夫妻送给女儿最后的礼物。

  最后,风铃由警方保管,只要他们想,随时可以看。

  案子结束,外面的雨也停了。

  在警方收队时,秦乐言单独被师父龙崎留住了。

  龙崎说:推理只是推理,也会有错的时候,任何时候还是要以证据为先。

  这次秦乐言所作所为还是太冒险了。

  若是推理错了,秦乐言这就形成污蔑了。

  对于这次的事秦乐言也觉得是铤而走险,之后,警方的队伍离开,因为旅馆发生命案的缘故,之前和朱某有过来往的人生怕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结束之后第一时间就撤了,最后旅馆里只有那一对老夫妻,秦乐言三人以及出来旅游的郑玲玲。

  第二天,四个人离开旅馆。

  但都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一座复古的旅馆,毕竟,在这个命案之后,这个旅馆接下来的事都是个未知数。

  毕竟没人会愿意住一个出了人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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