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那个姑娘,”原著在春莺馆内流转了一圈,最终目光锁定在了一位正在忙碌的春莺馆工作人员身上,他缓缓走近,轻声细语地打断了对方的忙碌。
“客官,您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帮忙吗?”那名女子面带微笑,款步走来,声音柔和地问道。
原著微微点头,目光沉稳而坚定,他开口道:“我想找一下你们馆主,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谈。就说是长月大将军特地前来求见,还望姑娘通报一声。”
女子听后,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恢复平静,微微鞠躬以示敬意,轻声说道:“好的,客官,请您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通报。”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原著静静地凝视着女人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揣测,从女人快步穿梭于楼层间的身影来看,原著心中猜测,她们馆主住的房间很可能就在这春莺馆的最高层。
过了一会,女人再次出现在原著的视线中,她的步伐比先前更加轻快,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微笑,显然是已经完成了通报的任务。
“客官,请。”女人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与引导。
原著闻言,微微颔首,他迈开步伐,跟随着女人的指引。
终于他们来到了春莺馆最高层的阁楼前,女人停下脚步,轻轻推开门,侧身让出通道,对着原著说道:“馆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客官您请进。”她的声音温和而有力。
原著再次点头回应,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跨过门槛,踏入了这个房间。
与此同时,女人则毕恭毕敬地退出门外,轻轻关上房门。
原著走进去,这间房间与春莺馆其余房间的奢华与喧嚣截然不同,它散发着一种静谧而深沉的气息,因为是阁楼的原因,房间的高度相较于春莺馆的其他楼层要矮上许多,大约只有两米半左右。
阁楼的高度虽然只有两米半左右,却巧妙地利用了这个限制,营造出一种温馨而亲切的空间感,天花板上,精致的木雕图案仿佛在低语,而那一盏低垂的琉璃灯,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漫。
房间的布局显得匠心独运,书桌位于房间的东南角,位置恰到好处,既能沐浴到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又不会过于刺眼。书桌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墨香隐隐,似乎在诉说着主人的儒雅与才情。
软榻则位于房间的西侧,靠窗而设,窗外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映入眼帘,为这幽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而榻上的锦垫,采用了细腻的丝绸面料,上面绣着繁复的图案,触感柔软而舒适,仿佛能让人瞬间忘却尘世的疲惫。
墙壁上几幅水墨画尤为引人注目,画中山川河流、云雾缭绕,意境深远而广阔,仿佛能让人置身其中,感受大自然的壮丽与宁静。
而软榻上正在侧卧着一个女人,是一名西域女子。
这位西域女子的样貌独特而迷人,她的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嘴,唇色如同熟透的樱桃般娇艳欲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男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的上身长袍,以鲜艳的绯红为主色调,其上绣着繁复而细腻的金色图案,这些图案仿佛是沙漠中的绿洲,又或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长袍的材质轻柔而光滑,仿佛微风拂过就能泛起层层细腻的波纹,与她的肌肤相得益彰,更显其曼妙身姿。
长袍的袖口宽大,边缘以深蓝与翠绿相间的丝线绣制出繁复的纹样,每当她举手投足间,那袖口便如同绽放的花朵,随风轻舞,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异域风情。
下身的长裤,则是用淡黄色的绸缎制成,裤腿上绣着细腻的金色藤蔓,与上身的长袍形成了巧妙的呼应。裤腿末端轻轻束起,露出她纤细的脚踝,脚踝上佩戴着一串小巧的银铃,每当她移动时,银铃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沙漠中的清泉,为这沉闷的空气带来一丝凉意与生机。
她的腰带,是一条由多种颜色宝石串成的彩带,每一颗宝石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仿佛将太阳、月亮与星辰的光芒都凝聚在了这条腰带之上。腰带的两端,挂着两个小巧的金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清脆而悠长的声音。
她的发饰,更是精美绝伦。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精心编织成数十条细小的发辫,每一条发辫上都缠绕着五彩斑斓的丝线,丝线上还点缀着小巧的珍珠与宝石。发辫间还巧妙地穿插着几朵盛开的鲜花,花香与她的气质融为一体。
这是原著第一次见见这么漂亮的西域女子。
“长月大将军么?”馆主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缓缓在空旷的阁楼内响起,她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正是在下,”原著身形挺拔,站在那里。
当原著的目光扫过馆主身上那单薄的衣裳,以及那微微敞开的窗户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担忧,他想起了中午时分,在屋顶上无意间听到的侍从们的对话,于是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轻声说道:“您刚小产,身体尚未恢复,穿这么少,还开着窗户,不怕得月子病吗?”
馆主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微微坐直了身子,身上的饰品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了原著,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中午在走廊不小心听到的。”原著坦然地回道,没有丝毫的隐瞒。
“哦?”馆主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开始细细地打量着原著。她的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好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空桑的大将军,来我苍梧,究竟有何贵干?”
“我有事相求。”原著的声音坚定而诚恳,没有丝毫的犹豫。
“说来听听。”馆主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原著继续说下去。
“您刚小产,心中肯定还在为失去的孩子而伤心,而我这里,有一个无辜的孩子,她失去了双亲,孤苦无依,我希望您能大发慈悲,收留她。”原著平静的说道。
馆主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来就送个孩子?”
“我前段时间捡的她,她是你们苍梧边境一个小村庄的小孩,且那个村子被战火烧没了,就只剩下她了,而现在,您又刚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份痛苦与失落,我虽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能略知一二,我想,或许这个孩子的出现,可以像一束光,照亮您心中的阴霾,填补那个因失去孩子而产生的空缺。”原著说到这里,目光变得异常的温柔。
原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仿佛在这一刻,他将自己所有的过往都凝聚在了这短短的话语之中。
“我知道,没有父母的日子是什么样的,那种孤独,那种无助,那种在人群中却仿佛被世界遗弃的感觉,我深有体会。”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压出来的,“我不希望那个孩子,那个无辜的、在战火中失去了一切的孩子,往后会变成我这样,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家,有疼爱她的父母,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原著看向馆主,目光中充满了恳求与信任,“虽然我与春莺馆第一次见面就向您提出这样的请求,显得很不靠谱,甚至有些冒昧。但是我坚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孩子的母亲更加爱惜孩子,您刚刚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让您更加懂得珍惜每一个生命,更加懂得如何去爱一个孩子。”
“我希望,您能给她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让她在您的关爱下,重新找回失去的笑容,重新拥有对未来的期待。”
原著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与深情,他紧紧地看着馆主,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命运的答案。
馆主听后,眼中确实闪过一丝犹豫,她微微皱眉,问道:“你就这么信任我吗?难道不怕我其实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反而会因为某些原因而让她失去更多的东西吗?又或者你不怕我因为心中的痛苦和愤怒,而将这些情绪发泄在她身上,报复她,虐待她吗?”
原著听后,目光坚定,稍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他很快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我不相信一个因为失去孩子而哭红了眼睛的母亲,会说出不想要肚子里孩子的那句话。”
馆主听后,不由得笑了,那是一种被理解和认同的笑,“哈哈哈,好好,看来我是被你看穿了。”她笑声中带着一丝轻松,也带着一丝释然,“那个小孩叫什么名字呢?”
原著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合适的时候救了她,让她跟着我,我并没有怎么跟她说过话。”
“哦?”馆主稍微疑惑了一下。
“因为一旦问了名字,跟她好言好语她就会依赖我,而我并不是什么好人,”原著微微垂眸补充道。
馆主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名字可以重新起,把那孩子带过来见我吧。”
原著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决绝:“我这就去带她过来。”
说完这句话,原著便转身离开了阁楼。
春莺馆馆主目送着原著离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没想到,会有人第一次见面,甚至面都没见过,就会如此信任地把孩子托付给她。这种情况属实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惊讶和感激,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她看着原著离去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坚定和善良,她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这个决定不仅关乎那个无辜孩子的未来,也关乎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母爱和责任感。
姜岁沉静静地坐在桌前,目光落在自己碗里的米饭上,又缓缓扫过桌子上几乎未被动过的菜肴,那些精致的菜肴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但它们却像是对她的一种无声的质问——为何只有她一人在用餐?
原著说过他已经吃过了,但姜岁沉的心中却不禁泛起了一丝疑虑,他的话语总是那么简洁而冷漠,仿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距离感。
姜岁沉抬起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这几日来,原著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冷漠而疏离,原著未曾主动与她交谈过,更未曾用那种温柔而和煦的语气与她说过话,每一次原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都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姜岁沉知道,原著并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原著的心中有着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也有着对世界的独特理解,但为何会对她如此冷漠呢?难道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吗?
有的时候,姜岁沉甚至觉得原著会下意识地把她丢下,那种被忽视、被遗忘的感觉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慌,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这种现状。
姜岁沉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承载了她所有的忧伤与怀念,缓缓地飘散在空气中,她低下头,目光落在碗里的米饭上,每一粒米都像是她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思念。
如果阿爹阿娘还在的话,她或许还能在饭桌上听到他们温暖的叮咛和关怀的话语,阿爹会笑眯眯地看着她,阿娘则会一边夹菜给她,一边叮嘱她要多吃点,长胖点。
隔壁家的王叔叔,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喜欢逗她的大人,如果王叔叔还活着的话,她或许还能在傍晚时分看到王叔叔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斗,和她一起数着天上的星星,王叔叔会给她讲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让她在笑声中进入梦乡。
村子里的大家,那些曾经和她一起嬉戏打闹、一起分享快乐和悲伤的伙伴们,如果他们都还活着的话,他们会一起上山摘野果,一起下河摸鱼,一起在夏日的夜晚围坐在村口的大树下。
姜岁沉知道,自己无法回到过去,也无法改变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
吱呀——
门缓缓地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随之步入,是原著,他目光掠过坐在桌前的姜岁沉,轻声问道:“吃好了吗?”
“嗯,”姜岁沉轻轻点头,回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顺从。
“跟我来,”原著的话语简洁明了,随即他优雅地转身,朝某个方向走去。
姜岁沉见状,立刻站起身来,她紧紧跟在原著的后面,步伐轻快却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丝不慎会打扰到前方的原著,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原著的背影上。
原著领着姜岁沉穿过曲折的走廊,最终停在一扇古朴的木质阁楼门前,他轻轻推开门,示意姜岁沉跟进去。
阁楼内光线柔和,弥漫着淡淡的书香与旧木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
馆主坐在软榻上听见门响,她抬起头,目光瞬间落在姜岁沉身上,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几分好奇。
“这模样倒是长得比较秀气,有点女相,不过她是个男孩子吧?”馆主的声音妩媚而富有磁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原著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是男孩子,但是,那是她之前,现在她要过女孩子的生活。”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姜岁沉静静地站在原著身后,她的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身前,目光低垂,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虽未言语,但那份从容与坚定,却让馆主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了好感。
“什么意思?”馆主不解地问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原著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废墟压坏了她的下半身,所以……她决定以女孩子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哦……”馆主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的目光再次落在姜岁沉身上,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理解与同情,她轻轻点着头。
“听闻春莺馆从不收男子,而她从此以后不再是男的,而是女的,所以,馆主的意愿如何?”原著目光坚定地看着馆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馆主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与理解,“好,我收她义女。”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
姜岁沉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下意识地抓住了原著的袖子,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不安,“长月哥哥,什么意思?你要把我卖了吗?”她的声音轻柔而颤抖,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解。
“嗯,”原著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补充道:“从此以后,你便是春莺馆里的人了。”
“你可有名字?”馆主突然问道,他的目光落在姜岁沉身上,带着几分期待与好奇。
姜岁沉胆怯地摇摇头,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她不敢相信原著会“卖”了她,明明救了她,又一直照顾她,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做?
“没有名字吗?”馆主轻声重复道,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惜,随即,她看向姜岁沉,温柔地说道:“那么你就跟我姓吧,用我失去的那个孩子的名字,从今天起,你就叫姜岁沉。”
姜岁沉闻言,她抬头看向馆主,轻轻点头。
“对了,长月大将军想要多少钱?”馆主转而看向原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好奇。
原著微微一笑,“我不需要钱,只要从此以后我可以随时来春莺馆里打探消息就行。”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好,成交。”馆主笑着回答,他的眼神中满是赞赏与信任。
“怎么,你看见死前的走马灯了?”原著的声音轻轻响起,打断了姜岁沉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他目光深邃,注视着面前已经灯枯油尽、生命摇曳不定的姜岁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姜岁沉艰难地抬起头,目光与原著交汇,那双曾经闪烁着坚定与勇气的眼眸此刻已盈满了泪水,“当初你为什么要把我送到春莺馆?”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原著听后,微微垂下了眼帘,“我觉得你在春莺馆,身边有人照顾,有更安全的环境,比在我身边更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然而姜岁沉的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可是,我并不想去春莺馆啊!我想报答你!你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她的声音中带着崩溃与绝望,在控诉着命运的不公。
原著的心猛地一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姜岁沉说道:“对不起,姜岁沉。”
姜岁沉哭得更加厉害了,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我一直以来都想待在你身边,我从来都不想去其他地方。”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眷恋,在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就在这时,姜岁沉的身体突然开始发生变化,一点一点地化作红色的星光,如同绚烂的烟花般在夜空中绽放,紧接着,整个结界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变成星光消失,最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原著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姜岁沉彻底死了,他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