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正当原著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迈出那一步时,他的视线忽然间变得模糊起来,这种感觉并非普通的视觉失焦,而是一种由内心深处涌出的无力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迅速融化成一片混沌,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斜,最终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昏睡。
“长月?长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长月?”明幽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长月哥哥怎么还不醒来?”长寅也忍不住开口,他站在床边,眼神中满是不安。
“长月,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根嫂一边用湿毛巾轻轻擦拭长月的额头,一边轻声问道。
“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大夫看看……”长寅提议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
迷迷糊糊之中,原著的意识逐渐从深沉的黑暗中挣扎出来,他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呼唤声,那是根嫂他们焦急而关切的声音,他的双眼缓缓地睁开了。眼前的世界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他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根嫂等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切,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仿佛生怕他会再次消失。
原著的头微微向右侧去,这个动作似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根嫂……”他轻声呼唤着,声音很微弱。
“长月哥哥醒了,”长寅眼尖,第一个发现原著的动静。
明幽闻言,立刻快步走到床边,俯身仔细查看原著的状况,“长月,你终于醒了,太好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急切地问道。
原著微微翕动着嘴唇,“这里……”
“长月,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明幽柔声说道,然后转身去倒水。
长寅则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原著的脸色,他轻声说道:“长月哥哥,这里是你的房间啊,你倒在外面了,是明幽哥哥发现你,然后把你背回来的。”
原著缓缓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是么……我倒在外面了……”他低声重复着长寅的话,努力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场景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菜花和白胶,还有白胶变成菜花的诡异情景,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试图分辨那究竟是真实的经历,还是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原著沉默了片刻,他不确定那个场景,菜花和白胶,他感觉像是真实的,但又像是梦境,现在的他已然分不清了
“水来了,”明幽的声音温和而关切,他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稳步走了过来。
长寅见状,连忙起身扶着原著坐起来,原著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在长寅的搀扶下,他勉强能够坐稳。
原著接过明幽递过来的水杯,感激地看了一眼明幽,然后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水温润,带着淡淡的清香,瞬间抚平他心中的慌乱。
“长月,你怎么会倒在外面呢?”明幽坐在床边,看着原著的脸色逐渐恢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原著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奈,对于明幽的问题,他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
说完原著将手中的水杯递给了明幽,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明幽接过水杯,拿着水杯走向桌子,将其轻轻地放回原处。
就在这时,原著突然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时,”长寅立刻回答道:“长月哥哥,你已经昏睡了好一会儿了,现在醒来就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要是不去,你恐怕就变成冰雕了。”明幽走过来,半开玩笑地说道。
原著闻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这次让大家都担心了,“可能最近没睡好吧,”他轻声说道,他看了一眼长寅和根嫂。
明幽见状,他转向根嫂,温和地说道:“好了,根嫂,长月现在没什么事了,您就不必再担心了。”
根嫂听到明幽的话,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将心头的重担卸下,“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庆幸和后怕,显然原著的突发状况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随即根嫂的脸上又浮现出浓浓的担忧,“长月啊,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呀?”
原著看着根嫂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他微笑着对根嫂说道:“根嫂,我没事的,可能就是最近没睡好。您放心,我会好好休息的。”
听到原著的回应,根嫂虽然心中还有些许不安,但也稍微放心了一些,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别让自己太累了。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这样吧,根嫂,”明幽眼中闪过一丝灵光,突然提议道,“你给长月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吧。他这次昏倒,恐怕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根嫂闻言,立刻点头应允,“好,我这就去。”她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向厨房方向走去。
“长寅,”明幽又转头看向一旁的长寅,吩咐道,“你去帮你娘打下手,一起准备些食材。”
长寅听后,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到根嫂身边,搀扶着她的手臂,一同离开了房间。
“好了,他们都走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你晕倒的原因吧。”明幽坐在床边,眼神中透露出对原著的深深关切。
原著坐正身子,他的眼神微微有些迷离。他看了一眼躺在软垫上呼呼大睡的白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开口说道:“我看见了菜花……”
“菜花?”明幽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禁迟疑了一下。他皱眉思索着,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困惑,“菜花是谁?”
原著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未来的白胶,”他简洁而明确地回答道。
明幽闻言,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感到震惊和困惑。
未来的白胶?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心上人?”明幽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的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原著。
原著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沉。
然而明幽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想要找出这种不适感从何而来,他听着原著的语气,那是一种似乎早已洞悉一切的平淡,却又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期待。
明幽虽然知道此时的白胶就是未来的菜花,但是明幽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让他感到莫名的焦虑和迷茫。
明幽试图去分析这种感觉,但是具体什么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道无法解开的谜,让他的心悬在半空,无法落地。
原著注视着明幽,看着他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理解?”
明幽微微一愣,然后回应道:“也没有不理解,”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的困惑与迷茫,“反正我说不上来什么,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他试图用语言去描述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但最终还是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明幽随即问道,这个问题显然已经在他的心中酝酿了许久。
“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会出现在你面前?”明幽的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他实在无法理解,那个应该在未来才会出现的菜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而且还以白胶的身份与原著相遇。
原著听后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也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思考着菜花的出现是否是一种幻觉,但那种真实的感觉又让他无法将这一切归结为虚幻,菜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那是如此鲜活、如此真实的存在,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还有菜花说的那句“你什么时候醒来”,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我一直在沉睡吗?身体在原来的世界里,而意识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上是那种所谓的梦境?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般在原著的脑海中疯狂生长,然而当他想到这个世界的真实触感,想到那些刻骨铭心的疼痛,他又开始动摇,如果是梦境,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真实的体验?梦境中的一切都应该是虚幻的,是飘渺的,是无法触及的,但这个世界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真实感,让他无法将其与梦境划上等号。
“不知道……”原著缓缓地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他的出现并不是巧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未发现的关联。”
随即原著又小声嘀咕道:“这跟什么有关联呢?”他的声音低沉而迷茫。
“你在说什么?”明幽疑惑地看着原著,见他嘴唇微动,嘀嘀咕咕的,似乎在自言自语。
原著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丝迷茫与疲惫,他看向明幽,轻笑了一声,“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想得我脑袋疼。”
原著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不再去过多地思考未来,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处理好。”
“眼前事?你是指长寅的婚事?”明幽试探性地问道。
原著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应道:“嗯。”
明幽看着原著,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是,你真的能不管那些吗?如果放任不管,事情会不会愈演愈烈?”
原著在听完明幽的话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放任那些事情不去管,它们很可能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演越烈,最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另一方面,原著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能同时兼顾两头。
“长月哥哥!长月哥哥!”原著的思绪被门外急切的呼喊声打断,长寅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长寅直接推门而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长月哥哥,明幽哥哥,得知...得知死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
“什么?昨晚上不还好好的吗?明清昨晚走的时候还说得知的身体状况能撑个几天呢,”明幽一听这个消息,立刻站起身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愕和不可置信。
“刚刚下人火急火燎的来报,我也刚听说,”长寅再次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惋惜。
原著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下了床,迅速穿上了外衣,然后大步走出了门外,他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寅和明幽看见原著的动作,也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下人已经为他们牵来了马匹,原著等人迅速坐上马匹,然后便疾驰而去,前往郊区。
原著为得知找的地方确实十分宁静,这是一片被冬日寂静所包围的院落,仿佛与世隔绝般安详,它离将军府并不算太远,骑马的话,大约只需十多分钟的时间便可抵达。
当原著等人来到这处院落前时,院落里那厚厚的雪堆积得如同棉被一般,洁白无瑕,静静地铺陈在每一个角落,然而在这纯白的雪地上,却也沾染了一些黑色的脏东西和落叶,显得有些突兀,却又为这宁静的院落增添了几分真实与生动。
原著下了马,他的心情沉重,步伐却坚定,他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当原著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床上的那个人身上。得知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失去了生机,这一幕让原著的心猛地一沉,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悲痛涌上心头。
齐不眠坐在床边,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地看着得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明清则是站在不远处,倚靠着墙,她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哀思,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悲伤和沉静的气氛,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沉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著轻声说道。
明清见到原著、长寅和明幽几人进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深深地看了原著一眼,然后默默地转身,示意他们跟随自己走出房间。
原著等人顺从地跟着明清走出了房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清,”原著看见明清走出房间并关上了门,急切地问道。
明清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昨晚我离开的时候,得知的身体状况还算稳定,预计还能多活几天,可是,不知怎的,刚刚突然就……”她的声音逐渐低沉。
明清的话让原著等人陷入了沉默。
“没有什么征兆吗?”过了一会儿,明幽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
明清看了一眼长寅,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缓缓说道:“我回去细说。”
原著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推开了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原著踏步而入。
齐不眠一直坐在床边,他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得知的尸体,想要从那张已经失去生机的脸庞上寻找出什么,他的眼神深邃而悲伤,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你……还好吗?”原著缓缓地走近齐不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
齐不眠轻轻地抬起头,迎上原著的目光,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我虽然有预料过这一天,也为这一天准备过,但是真正到来那一刻,真的有点猝不及防……”他轻声说道,声音逐渐低沉伤感。
“突然间……明明上一秒人还在我面前笑着,下一秒却变成了尸体……”齐不眠轻声说着,他的声音颤抖,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伤,这个转变对他而言太过迅猛,让人难以接受。
原著听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明白这种感受,生命的无常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他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齐不眠的肩膀,给予齐不眠一些安慰。
“你好好地跟他告个别吧,”原著温柔地说道,“给他一个深情的告别,让他知道你一直在他身边。告完别后,我们就把他安葬了,让他安息。”
原著说完那番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的步伐虽然沉稳,但心中却充满了沉重和哀伤,走出房间外,他看到了大家关切的眼神。
“齐不眠怎么样了?”明幽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原著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给他一些时间吧。他现在需要独处,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和情感。”
明幽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原著的离开,长寅和明清等人也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行人缓缓地走出了院落,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这些脚印仿佛记录着他们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又坚定。
回到将军府里,气氛依旧沉重。他们都默默地坐在原著的屋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长寅坐在桌前,双手撑着脸颊,趴在桌子上,神情落寞。
“得知人那么好……老天对他真不公平……”长寅叹气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他的话让屋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原著听后,微微垂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虽然他与得知的接触并不多,但他能看出来,得知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他总是带着和煦的笑容,对人热情而真诚,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温暖。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或许他下半辈子会很好的活着吧。”原著轻声自语。
“明清,你说回来细说,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原著看着坐在桌前的明清,语气沉稳地问道。
明清看了一眼长寅,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和顾虑,“根嫂知道这件事情吗?”明清转向长寅,轻声问道。
“我娘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长寅缓缓开口,“她现在应该正在忙着整理秧禾姑娘的嫁衣,还说着下午要给秧禾姑娘亲自送过去。”
“嫁衣做好了?这么快?”明幽听后稍微有些吃惊地说道,她清楚记得,不久前才听说秧禾姑娘的婚事,没想到转眼间嫁衣都已经准备好了。这速度确实让人感到意外。
“多亏了明清姐姐的帮忙,嫁衣昨天就已经顺利完成了。”长寅感激地说道。
明幽听了长寅的话,微微点头,随即转向他说道:“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去你娘那边吧,别到时候你娘突然知道了得知的事情,再出什么意外。根嫂这个人平时对得知也挺关心的,她如果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会很难过。”
长寅一听明幽的话,顿时觉得很有道理,他不能让母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到这个噩耗,于是他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好,我现在就去我娘那里,陪着她,以免她听到消息后太过伤心。”
说完,长寅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明清看见长寅的身影逐渐走远,消失在拐角处,她这才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尸潮……”
“尸潮?”明幽与原著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与不可思议的表情。
“对,得知死于尸潮。”明清肯定地点了点头。
明幽与原著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你说得知死于尸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原著紧紧地盯着明清,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不解与疑惑,他的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