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白胶终于从思绪的迷雾中抽离,目光聚焦在了不远处站立着的原着身上。他的出现仿佛一抹突如其来的清风,轻轻吹散了周遭的混沌与不确定,原着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解,他缓缓地向白胶走来。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原着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白胶的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好奇。
白胶轻轻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与原着交汇,那一刻仿佛有千言万语在两人之间流转,却又无需多言,“预感。”白胶简洁而有力地回答道。
白胶继续说道:“我总感觉你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原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他微微侧头,轻声说道:“你的直觉,确实怪准的。”
白胶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后问道:“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吗?”
原着在听完白胶的询问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迅速整理起自己的思绪,他此行前来寻找沈枢,初衷是希望能深入了解当前案件的进展情况,毕竟这起案件涉及甚广且疑点重重,原着回想起刚刚听到的消息,皇上竟然下令不让继续追查此案。这个决定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困惑,毕竟案件尚未水落石出,如此草率地中断调查,显然不符合常理,他不禁猜测,这其中是否与妍妃有关联。
不过沈枢这边也是一筹莫展,原着问了也算是白问,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快要成精了的树枝。
原着的脑海中每一个细节都被细细地勾勒出来,他现在知道宫中的妍妃并非寻常之辈,而是个深藏不露的妖物,这个让他心中五味杂陈,他惊讶于妖物竟能如此接近权力中心,也担忧这妖物是否与沈枢正在办理的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着回想起与妍妃的那次照面,虽然交流不多,但妍妃那神秘莫测的笑容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妖异气息,总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寒意,尤其是那句“主人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更是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入了他的心脏。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让他不得不怀疑,妍妃很可能只是某个更大阴谋中的一枚棋子,而她所提到的“主人”,则是这个阴谋背后的真正操控者,想到这里,原着的眉头紧锁。
昨夜的那一幕,无极钟上那个女人手持心脏,那股浓郁的血腥气仿佛穿透了夜色,直击他的灵魂深处,那股气息如此真实,如此强烈,以至于他敢肯定,那绝非幻象。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昨夜他并未在都城内嗅到任何血腥味,这个发现让他心中更加疑云密布,那颗心脏究竟从何而来?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女人的手中?这一切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与阴谋?
原着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但每一种都显得那么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关于攻打苍梧国这一突如其来的决策,原着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这起事件似乎来得太过凑巧,恰好在沈枢案件陷入僵局、宫中妖物妍妃行踪诡秘之时发生,让人不得不怀疑其背后的真正动机。
原着敢肯定的是攻打苍梧国的决定绝非皇上本意,那么这股突如其来的战意究竟从何而来?原着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妍妃身上。
原着不禁猜测是否妍妃在背后操纵了一切,利用自己的妖术蛊惑了皇上,让他做出了攻打苍梧国的决定?亦或是她背后还有更为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推动,企图借此机会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原着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他试图理清这其中的种种关联,但却发现每一条线索都指向了更深的迷雾之中。
攻打苍梧国一旦开启,必将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不仅会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更可能让国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最后是齐不眠的话,他的话让原着对于谢从幽的行踪产生了更深的疑惑,谢从幽竟然会在半夜时分悄然离开居所,这本身就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行为。
齐不眠提到的除妖阁高墙,那是几十尺高的墙壁,对于普通人而言,无疑是难以逾越的天堑,而谢从幽尽管身手不凡,但要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一跃而过,也绝非易事。这不禁让人怀疑,谢从幽是否隐藏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他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
白胶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原着紧锁的眉头上,那眉头仿佛真的拧成了一团麻绳,他轻轻走近,“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原着闻言,轻轻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无奈与挣扎。他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嗯,有很多。”
说着,原着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太阳穴,仿佛想要缓解那份因过度思考而带来的头痛,他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就像是被一根根细线紧紧缠绕,每多思考一秒,那痛楚便加深一分。
白胶见状,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她轻轻地伸出手,为原着按摩一下太阳穴,以减轻他的痛苦。
原着在感受到白胶那双温暖的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太阳穴时,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宁静而安详,那轻柔的按摩,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带走了他心中的烦躁与疲惫,只留下一片舒适与惬意。
“嗯,真舒服……”原着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低吟,声音里满是享受与放松。他感觉到,白胶的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用力,也不失其温柔,仿佛能够深入到他紧绷的神经之中,抚平那些因长时间思考而累积的皱褶。
随着按摩的继续,原着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深沉,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压力都随着这轻柔的触感消散在了空气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仿佛回到了儿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所有的忧愁与烦恼都离他远去。
“谢谢你,白胶。”原着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你的按摩真的很有效,我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白胶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他轻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原着那逐渐舒展的眉头和放松的神情,心中也充满了满足与喜悦。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白胶轻声说道。
“接下来去除妖阁吧,”原着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向面前的白胶。
白胶闻言,立刻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可以吗?”
原着微微一笑,“可以,你变成蛇跟我一起。”他轻声说道。
白胶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只见他身形微动,一股淡淡的光芒自他体内散发而出,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逐渐缩小并拉长,最终化身为一条细长而优雅的银蛇,那银蛇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原着看着白胶变成的银蛇后,他轻轻伸出手,让银蛇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感受着那冰凉而滑腻的触感。
于是原着带着白胶化身的银蛇,踏上了这条通往除妖阁的静谧街道,月光如洗,洒在这条少有人迹的路上。
白胶顺着原着的手腕,缓缓向上攀爬。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原着的皮肤,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他爬过原着那结实有力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跳的每一次跳动,终于白胶从原着的衣领中探出头来,那双灰褐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目视着前方,视线穿透了黑暗,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着深思熟虑后,决定以步行的方式前往除妖阁,他深知自己目前处于被动地位,敌人在暗处窥伺,而自己则如同暴露在明处的靶子,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落入敌人的圈套。
飞行固然能迅速缩短距离,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它更像是一把双刃剑,原着担心,一旦选择飞行,那耀眼的身影和破空之声无疑会成为敌人追踪的绝佳线索,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而步行虽然速度缓慢,却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让敌人在茫茫人海中难以锁定自己的具体位置。
更重要的是,原着不急于这一时,步行给了他更多思考的空间和机会。
在静谧的街道上,他们不急不躁的走着,原着的视线随着微风轻拂的方向游走,时而停留在远处河面上闪烁的波光,那如同细碎星辰般的光点,河岸两旁,柳树低垂着柔美的枝条,随风轻摆,仿佛是夜色中的舞者,以月为镜,自顾自怜。
街道两旁,稀疏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气息,就这样原着与白胶就这样边走边看。
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除妖阁那庞大的轮廓也逐渐显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随着脚步的缓缓前行,原着的视线在沿途的景致中穿梭,但更多的是他那敏锐的感知力在无声地探查着周围的妖气波动。这一路上虽然偶尔能感受到几缕微弱的妖气,但它们或是隐匿于夜色之中,或是力量微弱,显然对都城的安全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抬起,落在了前方那座巍峨的建筑之上,除妖阁三个大字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原着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过去,他记得当初谢从幽就是站在这个门口,用他那不屈不挠的精神和坚定的眼神,死缠烂打地求自己收留。
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谢从幽长大成人了,原着当初并不想收留他,但仔细一想如果自己收留他把他引入正途上,或许就可以改变他与姜止之间的命运,有的时候谢从幽接近自己时,原着就会想到他与姜止大战,想到黄香性格大变,想到福利院里那些小孩的冤魂,想到杳生欺骗了自己,想到自己在福利院所受到了非人的对待。
而原着始终没想到这一切的变化最终源头是来源于自己。
“长月,不进去吗?”白胶的声音细小,从原着宽大的衣领缝隙中悄悄探出它的小脑袋,原着的衣料轻柔地包裹着它。
原着闻言,轻轻低下头,目光柔和地落在白胶那小脸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也带着几分严肃,“你躲在我衣服里别出来,”他低声叮嘱道,语气中满是温柔与保护欲,“我进去看一下,这里是除妖阁,一个对妖族而言颇为敏感的地方,妖是不得随意入内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小心为妙。”
原着的指尖轻柔地触碰着白胶的头顶,他轻轻地将白胶的小脑袋按回衣领内,确保它完全隐藏起来,随后原着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
他缓缓闭上眼睛,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微妙而难以捉摸,就像是晨雾中的露珠,既存在又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原着运用了隐匿之法将自身的身形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化作了空气中的一缕轻风,无声无息地穿梭于夜色之下。
接下来原着凭借着对除妖阁布局的熟悉,以及对结界特性的深刻理解,轻巧地跃上了除妖阁高耸的围墙。
除妖阁其周围环绕着一道难以言喻的强大结界,这道结界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细密而坚韧,将一切试图侵扰的妖怪隔绝在外,确保了除妖阁内部的安全与宁静。
不过除妖阁的结界是原着用柳离的铃铛所创造的,所以他可以自主进入。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原着静静地站在除妖阁高墙之上,眺望着除妖阁,月光如水,倾泻而下,为他那坚毅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在原着的视线中,除妖阁的轮廓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壮观,五座环形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每一环都承载着不同的功能与意义。
最外围的第一环,灯火通明,当原着的目光转向第二至四环时,眼前的景象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第一环却显得昏暗无比,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
原着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除妖阁一环中一间古朴而雅致的屋顶之上,这里正是谢从幽所居住的地方。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这片屋顶上,为原着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原着迅速而谨慎地蹲下身来,动作轻盈得仿佛一片落叶飘落,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迅速锁定了脚下那片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的瓦片,这片瓦片经过岁月的洗礼,表面已略显斑驳。
原着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握住瓦片的边缘,指尖传来一股微凉的触感,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挪开,动作之细腻,随着瓦片的缓缓移动,一个细微的缝隙逐渐显露出来,透出一丝屋内昏黄的烛光,与外面的月光交织在一起。
原着的视线透过这条缝隙,如同窥视者一般,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情景。屋内布置简洁而温馨,几件古朴的家具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然而此刻的谢从幽并不在屋内。
原着站在谢从幽居所的屋顶之上,微蹙的眉头透露出他内心的疑惑与不解,此时夜色已深,亥时已到,万物皆应归于宁静,进入休憩之时。然而在这本该是万籁俱寂人定安寝的时刻,谢从幽的屋内却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冷清与不寻常。
原着心中不禁涌起疑惑,谢从幽为何会在如此深夜仍未归来?是他有什么紧急的任务需要处理,还是遇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原着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可能的场景。
原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但除了微风拂过屋顶的瓦片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夜行鸟儿的啼鸣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寻常,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急促的脚步声。
“你是在找我吗?”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夜风中轻轻摇曳的风铃,清脆而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从原着的身后悠然响起。
原着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一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疑惑,他深知自己此刻正借助着夜色与周围环境的掩护,巧妙地隐匿身形,即便是最敏锐的眼睛,在未经特意搜寻的情况下,也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然而谢从幽的话语却如同直接穿透了他精心布置的伪装,直抵他的心灵深处。原着不禁暗自思量,难道自己的隐匿之术竟如此不堪一击?还是谢从幽拥有某种超乎常人的感知能力?
猛然间原着回过神来,迅速转身,目光如炬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将一切笼罩在一片柔和而神秘的银辉之中,而在那柔和的月光之下,谢从幽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又自成一派风景,他的面容平静而深邃。
原着望着谢从幽,心中五味杂陈,他想知道,谢从幽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现他的踪迹的?
“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原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
“发现你很难吗?”谢从幽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戏谑与自信,轻轻地飘散在夜风中。
随着话语的落下,谢从幽脸上的微笑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严肃的表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重大的秘密。
“还是你想问,”谢从幽的语调微微一顿,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原着,“我明明把你的法术封印了,你怎么能看见我的?”
原着闻言,心中一震,他果断地暴露了自己的身形,直接站在了谢从幽的面前。
然而就在他暴露的那一刻,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平静的夜色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搅动,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扭曲而诡异,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注入了某种未知的能量,紧接着这些能量开始凝聚、旋转,最终化作一片片仿佛玻璃般晶莹剔透却又挂满血浆的奇异物质,将原着与谢从幽紧紧包裹在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着大吃一惊,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原着抬头望向谢从幽,只见对方的神情依旧平静而深邃,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当原着说话时,仿佛有一道突如其来的清风,轻轻吹散了笼罩在四周的神秘景象,那些原本如同玻璃般晶莹剔透、挂满血浆的奇异物质,竟如同晨雾般迅速消散,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清澈如洗的夜空和几颗闪烁的星辰。
原着愣住了,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周围迅速恢复正常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他环顾四周,确认自己并未身处梦境或幻觉之中,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长月,你怎么了?”此刻谢从幽的声音温柔而关切地响起,打断了原着的思绪,他站在不远处,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而挺拔,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能看透人心。
原着闻声回过神来,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随便找了个话题掩盖封住谢从幽法力的事情。
“谢从幽,你怎么在屋顶?”原着反问道,同时心中暗自揣测着谢从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谢从幽闻言,脸上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的目光变得严峻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睡不着散散心,”他缓缓说道,“你呢,长月,你怎么在我屋顶上?”
原着闻言,随便找个借口解释道:“我也是因为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复杂的氛围。最终还是谢从幽打破了沉默:“那还真巧啊,长月。”
原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