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原着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或许这是我的原因吧,谢从幽跟我表白,被我拒绝了。”原着坦诚的说道。
齐不眠闻言啊一声,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瞬间呆立当场。他张大嘴巴,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原着,仿佛想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然而原着那严肃而认真的表情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这怎么可能?”齐不眠喃喃自语道,他的大脑一片混乱,长月是男人,谢从幽也是男人,这男人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真的。”原着再次强调。
齐不眠闻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既想相信原着的话,又害怕这只是个误会或玩笑,他犹豫不决地开口:“我信?还是不信呢?这……这也太突然了。”
然而就在这时,齐不眠突然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算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齐不眠立马把这个问题以及这件震惊的事情抛到脑后。
“来说正事吧,”齐不眠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看向原着,眼中闪烁着关切与忧虑,“除妖阁这几天都在传,而且我在大街上也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你要去攻打苍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着闻言,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这个消息已经传得这么广了,他抬头看向齐不眠,“你关心这事做什么?”他反问道。
“我们不是朋友嘛,”齐不眠理所当然地回答,他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与原着的距离,“作为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的安危了,再说了仗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却有此事,”原着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昨日晚上,我受邀参加了皇宫的庆功宴,因长公主的不幸皇上对此痛心疾首,决心要为长公主报仇,他提出攻打苍梧国的想法并实施。”
齐不眠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无情,更明白一旦开战,将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被卷入其中,“长公主一事我有听说,那你什么时候去打?”他忍不住问道。
原着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无奈,他缓缓摇了摇头,沉声道:“说是三个月后能有所转机,但依我之见,这其中的难度与变数,使得这个时间表显得尤为不切实际。”
齐不眠闻言,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不解:“怎么就不可能了呢?是国库空虚,难以支撑起所需的开支吗?”
原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却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反问道:“哦?你连国库亏损这等机密之事都有所耳闻?看来,是我小看了你对国家大事的关心程度嘛。”话语间既有对齐不眠意外之举的惊讶,也夹杂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在原着的眼中,齐不眠总是以一副轻松自在、游戏人间的态度面对生活,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触动他的心弦,而今这番询问,却让他看到了齐不眠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齐不眠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真诚与坚定,他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头,轻声说道:“你不是我的恩人嘛,这份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而且,你身为大将军,肩上承载着国家的重托,未来必定会遇到无数艰难险阻。我想,如果我能多了解一些你可能遭遇的事情,哪怕只是危险的一点点线索,将来在关键时刻,我也许就能为你分担一些,甚至成为你的助力。毕竟,朋友之间,不就是应该相互扶持,共渡难关吗?”
原着望着齐不眠那真挚的脸庞,心中的恨意似乎被一股暖流渐渐冲淡,恨意虽被冲淡,但是他做不到完全不恨齐不眠,但是原着知道此时的齐不眠如同天真孩童一般心无杂念,所以原着并不打算对这样的人摆着冷漠的脸色,他笑着说道:“谢谢你有这份心意。”
齐不眠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一丝未明的期待,他试探性地问道:“你们战场上,难道从不用法术来战斗吗?在这个时代,法术早已不再局限于除妖阁的专属,许多人都掌握了这样的力量。”齐不眠想到如果战场上能允许法术之人参与,或许自己能为恩人尽一份绵薄之力。
原着闻言,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摇了摇头,解释道:“战场上确实有其独特的规则与考量,虽然法术强大,但在大规模的军事冲突中,其运用往往受到诸多限制,一来,法术的施展需要时间与精力的集中,这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是极为奢侈的,二来,法术的力量难以精确控制,一旦失控,可能伤及友军甚至引发更大的灾难。因此即便有人掌握法术,也大多是在战略层面或特定任务中发挥作用,而非直接参与前线战斗。”
说到这里,原着的声音微微一顿,目光落在齐不眠身上,继续说道:“在战场上,确实存在使用法术的情况,但这样的例子极为罕见。大多数情况下,战争依然是真刀真枪、血肉相搏的残酷较量。”
齐不眠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他轻声说道:“原来如此,那这样岂不是暴殄天物了吗?法术的力量如此强大,若能善加利用,定能在战场上发挥巨大的作用。”
原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缓缓解释道:“确实,法术的力量不容小觑,但正因为其强大,才需要更加谨慎地使用。战场上,每一份力量的运用都需谨慎权衡,以免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我们所说的‘少用’,并非完全摒弃法术,而是要在确保安全、有效且符合道德准则的前提下,谨慎地选择使用时机和方式。”
“至于那些不顾及自己士兵安危的军队,那是极端且不负责任的行为。真正的将领,应当把士兵的生命视为最宝贵的财富,绝不会为了一时的胜利而牺牲他们的性命,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为了追求个人的野心或利益,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包括牺牲无辜者的生命。”
齐不眠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敬佩之情,他原本以为作为除妖阁阁主,原着自然是凭借着那超凡脱俗的法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往不胜。然而,事实却远非如此简单,原着所展现的,不仅仅是那令人瞩目的法术,更是他那深不可测的智慧与坚韧不拔的武力。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原着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似乎能够洞察人心。
齐不眠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我没什么要问的,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我一进来就感觉你府上有妖气,这是怎么回事?”
原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深意与考量。他轻轻垂下眼帘,目光在齐不眠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权衡着利弊,他寻思让不让齐不眠知道白胶的存在?或许不知道对往后白胶有好处,但是要是不知道害怕齐不眠什么时候趁自己不在把白胶除掉。
于是原着轻声说道:“跟我来,”随即转身迈开步伐,引领着齐不眠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随着他们的步伐,一股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妖气似乎在他们周围轻轻缭绕。
当他们来到原着的屋子前时,原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看着齐不眠。
“你这屋子妖气怎么这么重?”齐不眠看见屋子瞬间,就感受到一股比之前更为浓烈的妖气扑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进来吧,”原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轻轻推开门,示意齐不眠跟随自己进入,齐不眠虽然心存疑虑,但出于对原着的信任,还是迈步踏入了屋内。
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齐不眠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面容安详,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梦境,男人的上身被一层薄被轻轻覆盖,而下半身却惊人地显露出一条闪烁着幽光的蛇尾,与周围古朴的家具形成了鲜明而诡异的对比。
“这……”齐不眠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震惊之余,体内的正义感与除妖的本能瞬间被激发出来,他紧握双拳。
然而就在这时,原着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急迫与坚决:“等等,别动手!”他迅速上前几步,挡在了齐不眠与床榻之间。
“他……是白胶,”原着缓缓解释道:“你相信我,他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
齐不眠闻言,愣住了,他看向原着,又看向那位躺在床榻上的俊美男人,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白胶,那条蛇?嗯?”
原着细心地观察着齐不眠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变化,那紧锁的眉头和眼中闪烁的疑惑之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原着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我带你来见他,是怕你日后在除妖的过程中,无意间遇见他时,会因为不了解他的情况而冲动地想要除掉他。”原着的声音温和而深沉,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齐不眠的耳中。
齐不眠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他仔细回味着原着的话,渐渐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哦……懂了,你是希望我在以后除妖的过程中,如果遇见了他,就当作没看见一样,不去干涉他的生活,你在保护他,让他免受无妄之灾?”齐不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确认与理解,他看向原着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原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是的,你理解得很快。”
齐不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原着,“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原着在听到齐不眠的提议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与释然的神情,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卸下了心头的重担,"好,我替白胶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齐不眠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他未曾料到,一条蛇在原着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以至于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去保护,"这条蛇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齐不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与疑惑。
原着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很重要,比我的命还要重要。"他的话语简洁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
齐不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忧虑,他深知谢从幽作为除妖阁的领袖,其行事风格之果断与决绝。对于任何威胁到人类安宁的妖怪,谢从幽向来都是毫不留情,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妥协与宽容,因此他不得不为这条蛇的安危感到担忧。
“谢从幽应该不会仅仅因为他而生气吧?”齐不眠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但万一他知道了这条蛇的存在,会不会直接命令除妖阁的人来除掉它呢?”
原着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齐不眠的担忧并非多余,谢从幽的性格与手段他们都清楚,然而他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与安排,“怕,我当然怕。”
说到这里,原着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看向齐不眠,语气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所以,我需要你来当那个通风报信之人。”
齐不眠闻言,他轻轻地冷哼一声,那声音很小,他未曾料到,自己在原着心中的价值,竟然仅仅是作为一个“通风报信之人”。
然而齐不眠很快便以一种轻松而随意的口吻说道:“今日前来,其实主要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决定不再留在除妖阁了。”
原着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与不解,他望向齐不眠,“嗯?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问道。
齐不眠微微一笑,“楼弃那个家伙,你也知道,他对我们这些人的要求实在是太严格了,我生性懒散,不喜欢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在除妖阁的日子,“而且我一直以来都学不好法术,每次看到别人能够轻松驾驭那些法术,我就感到自己仿佛是个异类,我渐渐意识到,我可能并不适合当一名除妖师。”
说到这里,齐不眠的眼神变得柔和而深邃,他看向原着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遵从内心的声音,从除妖阁里面出来了。我想,或许外面的世界更适合我。”
原着静静地聆听着齐不眠的每一句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齐不眠决定的无奈,也有对他个性的理解,他缓缓开口:“你啊,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总是这么随心所欲,让人捉摸不透。”说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齐不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没办法,我就是比较喜欢自由。”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的目光随后温柔地转向一旁沉睡的白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们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他怎么还不醒呢?”
原着闻言,也转头看向白胶,只见它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而平稳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刚化作人形不久,法力不稳定,现在睡得比较沉。”
齐不眠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他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地看向原着,“你对他可真上心,”他故意拉长了语调,似乎在强调自己的感受,“我从未见过你对我如此上心过。”他的语气里既有调侃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仿佛在试探着原着的心意。
原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反驳道:“你我才认识多久?半个月都不到吧?谈什么上心?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浅得很呢。”他的语气平和而理性。
然而齐不眠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轻轻一笑,目光转向一旁沉睡的白胶,示意道:“那你跟他呢?你们认识的时间还没我长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原着微微一笑,“你别挑理了,”他轻声说道,“既然你从除妖阁出来了,日后就住我这吧。反正我这里房间多,也不缺你一口吃的。”
说完这番话后,原着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齐不眠见原着即将走出房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加快脚步紧跟其后,然后开口说道:“对了,最近我感觉谢从幽很奇怪,我频频见他晚上出去。”他的声音很轻。
原着闻言,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看向齐不眠,“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挑眉问道。
齐不眠见状,连忙解释道:“谢从幽不是不会法术吗?但我有几次晚上偷偷观察,竟然看见他从除妖阁的高墙上一跃而过,你是知道的,除妖阁的墙很高即便是会武功的人,也很难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翻越过去。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说到这里,齐不眠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虑。
原着听完齐不眠的讲述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随后说道:“或许你看错了吧,这种事就不要纠结了,反正你也不在除妖阁待着了。”
齐不眠听完这番话后轻轻的点点头说道:“也对,反正又不关我事。”
原着轻声说道:“跟根嫂说一声你住在这里吧,然后告诉她,晚上我不吃饭了,我有要事要处理一下。”
齐不眠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原着的意思,随后原着便转身离开。
傍晚的街道,是夕阳如同熔金般倾泻而下,将天边染成了橘红色,余晖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泽。
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店铺逐渐点亮了灯笼,一盏盏柔和的灯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店铺的招牌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有售卖胭脂水粉的、有经营布匹绸缎的、还有贩卖各式小吃和茶水的,每一家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街道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或匆匆赶路,或悠闲漫步,脸上洋溢着各自的情绪,有的商贩开始收拾摊位,准备结束一天的营生,有的则趁着天色未暗,还在热情地招揽顾客,偶尔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街道的宁静,那是归家的贵族或官员乘坐的马车,在仆从的簇拥下缓缓驶过。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有烤肉的焦香、有糖炒栗子的甜香、还有茶馆里飘出的茶香,孩子们在街道上追逐嬉戏,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原着缓缓步至大理寺那庄严巍峨的门前,与街道上的喧嚣与温热相比,大理寺前仿佛自成一派清凉世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与石板的凉意,让人不由自主地精神一振。
门楣上悬挂的灯笼尚未点亮,但在夕阳的映照下,金色的“大理寺”三字熠熠生辉。
原着整了整衣襟,神色凝重地走向守卫,那守卫身着官服,手持刀剑,站立得笔直如松,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每一位来客。
原着微微欠身,以礼相待,沉声道:“麻烦告诉大理寺卿,说是长月大将军求见。”他的声音不是高。
守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步伐稳健地穿过那扇厚重的朱红色大门,消失在门后的阴影之中,显然是去向内通报了。
原着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向大理寺内部,心中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