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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庆功宴似鸿门宴,阴阳怪气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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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内,夜色如织,灯火辉煌。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大臣们身着华服,头戴峨冠,按品级高低,分列两侧,面朝东西而坐。
东侧的臣子们和西侧的臣子们目光皆在原着身上,有些大臣从原着当上大将军以来未曾见过其真容,只听说过其事迹,难不免在底下小声议论。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威严而庄重,他的目光时而扫视全场,时而转向身旁的爱妃妍妃,眼中流露出柔情与宠溺,妍妃身着华丽的宫装,发髻高挽,珠翠环绕,容颜倾城,她轻依在皇帝身旁,面朝南而坐。
乐声悠扬,如同天籁之音,穿透了喧嚣,直击人心。乐师们仿佛与乐器合为一体,他们的指尖在琴弦上跳跃,舞姬们更是如同仙子下凡,她们的身姿轻盈如燕,舞步飘逸如风,随着音乐的节奏旋转、跳跃。
原着静静地坐在大殿的东侧,目光穿梭于满朝文武之间,以及那些身着华丽服饰、轻歌曼舞的歌姬,自己左右两侧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右侧这个人官职比自己大,而且全员都穿官服,只有他自己穿着私服,原着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眼神不经意间飘向了年老色衰的皇上以及皇上身旁的宠妃,他轻叹了口气,自己穿着私服这么突兀,早知道他也穿官服来好了,只不过他忘记官服放哪了。
原着凝视着面前翩翩起舞的歌姬,他的心神却并未全然沉浸其中,他的目光不时地、不易察觉地滑向坐于皇上旁侧姿态雍容华贵的妍妃,妍妃的笑容温婉,眼神中却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那光芒中似乎藏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在原着敏锐的感知下,他惊愕地发现,自妍妃身上缓缓升起一缕缕幽暗而细长的黑色气体,它们悄无声息地缠绕在她的周身,此气体正是妖气。
原着的心跳不禁加速,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那日深夜,在高檐之上捕捉到的那抹神秘魅惑的身影与娇语,那声音魅惑至极与此刻妍妃偶尔投来的狡黠目光不谋而合,原着暗自思忖,难道那日与皇上交欢的女子是眼前这位受宠的妍妃?
然而疑虑如同夜色中的迷雾,越聚越浓,原着深知,妖物与人类的界限并非总是泾渭分明,它们或化作人形混迹于人间,或寄居人体操控宿主,妍妃的举止言谈虽看似无异,但那丝丝缕缕的妖气却清晰可见,让原着无法轻易断定她的真实身份,她究竟是真的妖魅,还是不幸被妖邪所侵,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歌舞的余音渐渐消散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皇上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威严,他的目光扫过席间每一位大臣,最终定格在众人脸上洋溢的笑容上,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今日之宴,”皇上缓缓开口,声音洪亮,“非比寻常,乃是为了庆祝我朝近日在边疆所取得的辉煌大捷,这场胜利彰显了我朝将士的英勇无畏,因此特设此宴,旨在表彰长月大将军之功劳,与尔等同乐。”
言罢,皇上轻轻抬手,示意身旁的侍从斟满酒杯,他端起那晶莹剔透的玉杯,杯中的美酒在烛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皇上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对着满座的大臣们微微一笑,随后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气。
大臣们见状,纷纷效仿皇上的举动,举起各自的酒杯,相互致意后,也一饮而尽。
然而原着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深邃而复杂,他并未举起酒杯,也没有加入到大臣们的饮酒行列中,妍妃身份之谜深深的忧虑,那缕缕妖气如同阴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完全沉浸在这欢庆的氛围之中。
原着的举止引起了周围一些大臣的注意,他们纷纷投来好奇或询问的目光。
皇上的目光在欢声笑语中不经意地掠过原着,注意到他独自静坐,手中空杯未举,与周遭的热闹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于是他微微倾身,温声问道:“长月爱卿,为何不与众卿同乐,共饮此杯呢?”
原着闻言,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向皇上微微欠身行礼,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他说道:“回禀皇上,臣喝酒会死,故滴酒不沾。”
皇上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轻轻点头,“原来如此,爱卿竟有此难言之隐,倒是朕疏忽了,爱卿忠心为国,勤勉尽职,朕心甚慰,既然饮酒于爱卿有害无益,那便不必勉强,保重身体方为首要。”
说着皇上又转头看向身旁侍立的侍从,吩咐道:“速速为长月爱卿准备一杯清茶,以茶代酒,同样能表其忠心与喜悦。”侍从连忙应声,迅速取来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恭敬地递到原着手中。
原着再次行礼致谢,接过清茶,轻抿一口。
皇上望着原着,眼中满是赞许与喜悦,也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故而笑容更加灿烂,“爱卿,此番你领兵出征,攻克南越,实乃我朝之大幸,功不可没啊!朕心甚慰,却不知爱卿心中有何所求,但说无妨,朕定当满足。”

这时一旁的妍妃轻轻摇曳着身姿,以她那特有的娇媚之声插话道:“皇上所言极是,长月大将军英勇无双,立下赫赫战功,确是该有重赏,臣妾斗胆进言,如今大将军功勋卓着,府中虽已琳琅满目,却似乎还缺了那最温柔的陪伴。何不借此良机,为长月大将军赐下一门好亲事,以表皇恩浩荡,也让大将军在沙场之外,亦能感受到家的温暖呢?”
妍妃的话语轻柔却字字珠玑,原着在听到这熟悉而又令人不悦的声音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迅速在脑海中回忆起那晚在屋顶偷听的内容,看来在皇上面前轻描淡写地一句建议让自己去征伐苍梧的那个女人正是妍妃,此刻她的提议虽看似好意,但在原着听来,却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陷阱。
原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迅速调整情绪,保持着应有的风度与冷静,缓缓开口:“皇上隆恩浩荡,微臣感激不尽。至于婚事,乃是微臣私事,不敢劳烦皇上与娘娘费心,微臣目前心系国事,愿将个人之事暂且搁置,待他日国家安定,微臣再行考虑不迟。”
此言一出,大殿内气氛微妙地流转,原着巧妙地回避了妍妃那突如其来的婚姻提议。
皇上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皇上的眼神在原着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庆幸,原来皇上内心深处一直有着将原着纳为男宠的隐秘念头,当妍妃提出赐婚的提议时,皇上的心不禁猛地一紧,他担心原着会顺水推舟,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恩赐”,从而让自己那份不为人知的情感彻底失去实现的可能,但原着的回答却如同一股清风,瞬间吹散了他心中的阴霾,原着的拒绝,让皇上在松了一口气。
而妍妃则面色微变,却也只得勉强维持着笑容,不再多言。
“好好好,长月大将军心系国家,以国事为重,朕深感欣慰,此等忠臣良将,实乃我朝之幸!”皇上言辞恳切。
皇上微微倾身,目光直视着原着,继续说道:“此番攻打南越,战况激烈,想必长月大将军定有诸多深刻体会与独到见解,朕欲闻其详,对于此战,大将军有何看法?无论是战略部署、战术运用,还是敌军情势、我军士气,朕都愿闻大将军之高见。”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而严肃,众臣皆知,皇上此言非虚。
原着闻言,心中暗自思量,缓缓开口:“微臣没看法。”原着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刻不想多待。
原着说完后,大殿内生起一片哗然,众臣皆议论纷纷。
“哼,皇上,微臣斗胆直言,长月大将军此言,实则有辱圣上之威严。”一位坐在原着斜对面的臣子,突然间站起身来,他身着华丽的官服,面色严峻,目光锐利地投向原着,在行过一套繁复的礼仪后,他挺直腰板,继续说道:“大将军身居高位,却在此等场合下,以‘没看法’三字敷衍圣上,这不仅是对皇恩浩荡的轻视,更是对朝堂规矩的藐视。”
原着的目光轻轻掠过这位突然发难的臣子,他并未立即反驳,甚至连对方的官职与相貌都未细加留意。
对于原着而言,这些朝中的纷扰与算计,早已如同过眼云烟,他微微侧头,目光再次汇聚在皇上的身上。
皇上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沉静如水,他目光深邃地扫视着殿下的众人,心中暗自思量,而此刻面对这位臣子的指责,皇上并未立即表态。
原着的心中并无波澜,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非议与质疑,在朝中他的每一言一行都像是被放在放大镜下审视,有人赞他英勇善战,也有人讥他傲慢无礼,有人认可他的法术与智慧,也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与出身,对于这些原着并不理会,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何故理会呢?
至于那些认为原着依靠法术才能当上大将军之位的言论,原着更是付之一笑。
还未等皇上开口回应那尖锐的指责,原着以一种不急不缓却又不失尊重的语气说道:“皇上,微臣见今日议题已毕,且微臣尚有军务需紧急处理,若别无他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他的话语简洁明了。
皇上闻言,目光微闪,他以一种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语气缓缓说道:“长月大将军,朕知你军务繁忙,但此事关乎我朝尊严与亲情,朕不得不与你详谈。”
皇上微微一顿,“我国长公主令颐,远嫁苍梧国已有一年时光,本应是两国联姻的佳话,却不料遭遇如此不幸,她在那里怀了孕,本应是两国未来的希望,却在生产之时遭遇了难产,最终一尸两命,连尸首都未能寻回,这不仅是长公主个人的悲剧,更是我们整个国家的伤痛。”
说到这里,皇上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朕曾多次派遣使团前往苍梧国,希望能为长公主讨回公道,带回她的遗骸,然而却屡屡受阻,甚至最近的使团也失去了踪迹。此等行径,实乃对我朝的极大侮辱与挑衅!”
皇上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如剑,直视着原着,继续说道:“朕决定,要为长公主和那位未见面的外孙报仇雪恨!朕要攻打苍梧国,让世人知道,我朝之威,不容侵犯!而长月大将军,你智勇双全,兵法娴熟,正是领兵出征的最佳人选,朕命你即刻整军备战,帅兵攻打苍梧,为长公主讨回公道,为我朝雪耻!”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原着身上。
当皇上提及令颐这个名字时,原着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他不动声色地以余光扫视着殿下的众臣,敏锐地捕捉着他们脸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些平日里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的大臣们,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疑惑或惊讶,反倒是如同早已习惯般,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一称呼,那种表情像是长公主真名为令颐。
原着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量,他清楚地记得,在春莺馆中姜先生所说长公主的真实姓名是宿泱,而非令颐这个名字,以这些大臣的精明与敏锐,不可能对长公主的名字一无所知,更不可能在听到一个陌生名字时毫无反应。
原着心中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他愈发觉得这场景充满了诡异与不解,他开始在心中细细盘算,那些大臣们对令颐这个名字的淡然反应,仿佛是他们记忆中本就如此,而非被刻意篡改或误导,但这种整齐划一的“遗忘”,在原着看来却异常不合逻辑,令人难以置信。
原着察觉到了妍妃身上那不易察觉的妖气,那妖气虽淡,却足以证明此殿内并非全然纯净,至少妍妃的存在便是一个异数,然而除了妍妃之外,原着并未在其他人身上发现任何妖异的痕迹,这不禁让他更加疑惑:难道真的只有妍妃一人是异类,还是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爱卿意下如何?”皇上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大殿内回响,打断了原着纷飞的思绪,他猛然回过神来。
原着暗自思量,找到了一个借口,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微臣斗胆,认为此事还需三思而后行,微臣与皇上一样,心中充满了对长公主的哀思与愤怒,也渴望能为她讨回公道,但是攻打苍梧国并非易事,它需要的不仅仅是决心和勇气,更需要充足的准备和强大的国力作为支撑。”
说到这里,原着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皇上的反应,只见皇上眉头微蹙,但并未打断他的话语。
于是原着继续说道:“微臣担心的是,若我们此时贸然出兵,可能会因为国库亏损、物资不足而陷入困境。届时,不仅无法为长公主报仇雪恨,反而可能让国家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因此,微臣斗胆建议,我们应该先稳定国内局势,恢复国力,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长月大将军的意思是,长公主的死不重要喽?”妍妃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尖锐与挑衅,瞬间打破了大殿内的凝重氛围,她坐在一旁。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众臣纷纷侧目,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暗暗点头。
而皇上则微微蹙眉,目光在妍妃和原着之间来回扫视。
原着闻言,他知道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冷静地回应道:“妍妃此言差矣,微臣对长公主的尊敬与哀悼之情,绝不亚于任何人。长公主乃是我朝之瑰宝,她的离世让我等痛心疾首,然而悲痛之余,我们更应该冷静思考,如何以最合适的方式为她讨回公道,同时又不至于让国家陷入更大的危机之中。”
说到这里,原着停顿了一下,目光坚定地望向皇上:“微臣并非认为长公主的死不重要,而是认为在为她报仇之前,我们必须先确保国家的稳定与强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有力量、更有底气地去面对外敌,去为长公主讨回她应得的公道。”
“皇上,臣妾斗胆进言,长公主的死,对于臣妾而言,如同晴天霹雳,让臣妾心痛不已。”妍妃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眼眶微微泛红,看那模样好像是沉浸在悲伤之中,“在臣妾心中,没有什么事能比您这位父亲想要为女儿讨回公道更为重要,长公主不仅是您的骨肉,更是我们空桑的骄傲,她的离去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痛惜和愤慨。”
她微微欠身,“臣妾理解长月大将军的担忧,国库空虚、民生疾苦,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现实问题。但臣妾认为,正是因为这些困难,我们才更不能让长公主的冤屈得不到伸张,她的死不能成为我们退缩的理由,而应该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我们应该化悲痛为力量,团结一心,共同为长公主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妍妃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臣妾请求皇上,能够不顾一切地追查真相,为长公主报仇雪恨。这不仅是对长公主的尊重与怀念,更是对我们空桑子民的一个交代,臣妾相信,只要皇上下定决心,我们空桑的军民必定能够众志成城,克服一切困难,实现我们的目标。”
原着一听妍妃的言辞,恨不得想要打碎妍妃的天灵盖,他强忍着冲动,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他紧咬着后槽牙,目光如炬地望向皇上,声音虽尽量保持平静,却仍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三思而后行,攻打苍梧之事,关乎国家兴亡,不可轻率决定,微臣并非不顾长公主之仇,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全面考虑,权衡利弊,确保我朝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扫视着大殿内的每一个人,似乎在仔细斟酌着两人的建议,他缓缓点了点头。
终于皇上开口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朕已听取了二位爱卿的意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但朕身为天子,必须为长公主讨回公道,以慰她在天之灵,朕决定,三月后攻打苍梧!在此期间,朕将亲自督战,调集全国之力,誓要一举歼灭苍梧贼寇!”
皇上的话语掷地有声,瞬间在大殿内回荡开来,众臣闻言,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表示愿意誓死追随皇上,共赴国难。
妍妃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轻轻抬手捋了捋鬓边的发丝,动作优雅而自信,她微微侧头,目光挑衅地扫过原着时她的嘴角再次上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原着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尽管他内心充满了疑惑与不满,但还是强迫自己跟随着众臣一同跪倒在地,他的眉头紧蹙,心中暗想:如今一切都还未曾查明,就要去打仗,打仗是那么好打的吗?
原着的目光不禁再次落在妍妃身上,她依旧保持着那份得意的姿态,这个妖女,为何要如此执意地推动攻打苍梧?她与苍梧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还是说她背后另有其人?
皇上见状,目光扫视了一圈跪倒在地的大臣们,他缓缓抬起右手,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众卿平身。”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随着这声令下,原本跪得整整齐齐的大臣们纷纷起身,动作中透露出对皇上的敬畏与遵从。
原着也在众臣之中缓缓站起,当他站起的那一刻,周围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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