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诶?对了,娘,我突然想起来,您之前不是提到您给长月哥哥准备了衣裳吗?、长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兴奋,他的眼神闪烁着光芒,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正忙碌着的根嫂。
根嫂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脸上绽放出温柔而满足的笑容,“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差点就给忘了。”根嫂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故作责备地笑道,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站起身来,“我这就去给你取来,长月,你等着瞧,保证你会喜欢。”
说完,根嫂转身轻盈地步入自己房间的方向,不一会儿她便回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裳,那件衣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红得热烈而纯粹。
根嫂走到原着面前,脸上洋溢着慈母般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关怀,"长月啊,我总见你偏爱红色,穿着它时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焕发,所以我想,你定是对这颜色情有独钟,于是我就特地买了上好的布匹,一针一线地为你缝制了这件衣裳。虽然我的手艺比不上外面的裁缝师傅,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说着根嫂的轻轻地缓缓地将那件精心制作的红色衣裳展开,原着见状,他连忙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根嫂面前,双手恭敬地接过衣裳,接过衣裳后,原着没有过多言语,便转身步入屋子里准备换上,门轻轻合上,隔绝了外界的目光,不一会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原着身着新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那件红色衣裳仿佛与他融为一体,衣身以纯正的中国红为主色调,鲜艳而不张扬,穿在原着身上,更显得他肤色白皙,气宇轩昂,衣裳采用了对襟设计,配以精致的盘扣,既方便穿脱,领口微微立起,恰到好处地修饰了颈部线条,使得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挺拔,上半身衣裳没有任何刺绣图案,衣裳的袖口刺着精致的云纹图案,衣裳的下摆还绣有一圈精致的云水纹图案,流水潺潺,云雾缭绕。
“很好看,根嫂,没想到你的手工活这么细致,”原着左看右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款式简约而不失雅致,剪裁得体,完美贴合了他的身形,展现出一种流畅的线条美。
“对了,还有这个,”根嫂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根嫂走上前去,脸上洋溢着慈爱与欣慰的笑容
原着见状,注意到根嫂手中拿着一根精致的黑色绸带,那绸带在自然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格外高贵而典雅。
“这个是系在腰间的,”根嫂笑着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温柔与亲切,她将绸带递到原着手中。
原着接过绸带,仔细端详起来。他发现绸带的末端绣着“长月”二字,字迹工整而有力,原着没有犹豫将绸带轻轻地系在腰间,那黑色的绸带与红色的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又异常和谐地融合在一起,他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绸带。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呀,”一旁的齐不眠不由得感慨道。
然而长寅却立刻反驳了齐不眠的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长月哥哥本身就很俊好不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与坚定。
齐不眠闻言,不禁苦笑了一下:“我也没说他丑啊?只是感慨一下这衣裳和绸带真的很衬他而已。”
“哦……”长寅轻轻应了一声,他的目光在原着与根嫂之间流转。
原着转向根嫂,他微微欠身,以一种既正式又真诚的姿态说道:“谢谢您,根嫂,我会好好珍惜它们。”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
根嫂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原着的肩膀,那动作里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与鼓励,“你喜欢就好,”她轻声说道,她知道自己的心血与努力没有白费,原着的认可与珍惜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根嫂的目光在原着身上停留了片刻,她仔细端详着这个收留她们母女俩的孩子。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根嫂打破了这份宁静,“你们年轻人有你们的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忙了。”
原着闻言,连忙点头应允。
随着根嫂的离去,齐不眠抬头望向天空,那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柔和而清冽的光辉,“今晚月色这么好,何不聊个痛快?”他提议道。
然而原着却轻轻摇了摇头,他缓缓坐下提醒:“小孩子不宜熬夜,你快回去吧。明日你不是还有修炼的安排吗?我记得楼弃长老可是出了名的严格,若是因为贪玩而耽误了正事,只怕他会更加严厉地督促你。”
齐不眠闻言,刚要开口反驳,却被一旁的谢从幽抢先一步打断了话头,“长月说的对,”谢从幽悠哉地晃了晃左手,然后右手拄着头,目光看向左手纤细的手指,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你要是被楼弃长老知道你夜不归宿,别说是我了,就连长月恐怕都救不了你。”
听到这里齐不眠不禁有些急了,他瞪大眼睛,委屈地说道:“不是,你们这是排挤我吗?怎么一个个都急着赶我走?”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与不甘。
原着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他看向谢从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信任与托付。“谢从幽,你就送他回去吧。他这孩子心性单纯,有时候玩起来就忘了时间,得有人看着才行。”
谢从幽闻言,轻轻地将手放回了身侧,随即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齐不眠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
齐不眠虽然心中仍有万般不舍,但在谢从幽那不容抗拒的眼神下,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任由谢从幽轻轻拉着自己的衣领,一步步向大门口走去。
原着望着这一幕,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
长寅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了几分迷惑的表情,他转头看向原着,好奇地问道:“长月哥哥,我看齐不眠明明比我大啊,为什么你总说他是小孩子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原着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认真,他深深地看向长寅,“你有所不知,齐不眠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原着缓缓开口,“他此时真正的年纪才五岁,但命运弄人,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他五岁的身体竟在一瞬之间长到了二十多岁的模样,更为奇特的是,他的心智也随之迅速成熟,远超同龄之人。”
长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困惑,他努力地想要理解原着的话,但那些关于年龄与身体变化的描述对他来说太过抽象,让他感到有些云里雾里,尽管如此,他还是懵懂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尽力倾听。
原着见状,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千奇百怪,无奇不有,齐不眠的情况虽然罕见,但在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里,还有更多更为奇特的事物,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去除妖阁的话,那么你将有机会亲眼见识到各种千奇百怪的妖怪。”
说到这里,原着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这些妖怪有的隐匿于人群之中,悄无声息地观察着人类的世界,有的则化身为人类,以假乱真,让人难以分辨,人类的肉眼在它们面前往往显得如此无力,无法穿透那些伪装与幻象,看清事物的本质。”
“就好比白胶,”原着的目光温柔地落在白胶身上,它正以一种慵懒的姿态躺着,“它这一秒或许还以蛇的形态蜷缩,但下一秒谁又能预料到它是否会摇身一变成人呢?”
“世间之人,多数生活在既定的框架之中,对于妖怪之说,往往持怀疑甚至否定的态度,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是孩童的幻想或是古老的传说,然而真相往往隐藏在表象之下,只有极少数人,他们拥有敏锐的洞察力与开放的心灵,愿意相信并探索这个世界的多元与广阔,他们知道,在这个浩瀚的宇宙中,万物皆有灵,妖怪亦不例外。”
“更重要的是,妖怪之中,亦分善恶。正如人性中的光辉与阴暗,妖怪世界同样复杂多变,有的妖怪,它们心怀善意,与人类和谐共处,甚至在某些时刻,能够成为我们最坚实的后盾与最真挚的朋友,它们的故事,往往充满了温情与牺牲,让人动容,而另一些妖怪,则因贪婪、仇恨或其他邪恶之心驱使,成为危害人间的存在。对于这样的妖怪,我们必须保持警惕,必要时,更要挺身而出,以正义之名,将其诛之,维护世间的和平与安宁。”
这是原着第一次说这么官方的话,他自己都想不出来能说这么正式的话语。
长寅听闻原着这番话,眼中仿佛有星光在闪烁,他紧盯着原着,除妖师这三个字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字符号,它们如同种子一般,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直至根深蒂固,在这一刻长寅仿佛看到了自己穿上除妖师的华丽长袍,手持法器,穿梭于人间与妖界之间,用智慧和勇气去辨别善恶,保护无辜,铲除邪恶。
原着轻叹一口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夜空中最温柔的星光,温暖而宁静,声音温和而坚定:“时候不早了,除妖师,你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长寅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嗯……好吧……”长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他抬头望向原着,“长月哥哥,那你也一定要早点休息,不要太过劳累。”说完长寅缓缓站起身,依依不舍地望了原着一眼,然后迈开步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原着则站在原地,目送长寅离去,直到那抹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再次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他抱起白胶回到自己的屋子。
来到屋子前,夜色已深,月光如细丝般轻轻洒落在青石板上,给周围的一切披上了一层银纱,原着刚迈了几步,准备推门而入,突然一种微妙的不寻常感在他心头掠过,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目光敏锐地扫向四周,最终定格在了左侧那面墙壁上。
墙壁之上,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动静,细微却足以引起他的警觉,原着缓缓转过身,目光穿过月色与阴影的交织,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宦官服饰的老者,正以一种颇为滑稽却又不失灵巧的姿态趴在墙头,这位老者正是宫中德高望重的张公公,他平日里举止稳重,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而滑稽。
张公公的右脚正努力向上抬起,试图找到一个稳固的支撑点,好让自己能够顺利翻越这堵并不算高的墙,然而由于年岁已高,加之体态略显臃肿,这一动作对他而言显然并不轻松,而在他的左脚下,几个年轻的太监正满头大汗地抬着他,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让张公公摔落下来。
这一幕场景,既有几分荒诞不经,原着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好奇,他轻轻走上前去,低声询问道:“张公公,您这是……”
张公公闻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哦,老奴是来找您。”
原着闻言,瞬间便明白了张公公这番举动,没有过多的言语,原着身形一展,轻盈地跃上了墙头,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站在墙头之上,他微微调整身姿,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仿佛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
落地之后,原着转过身来,目光温和地看向那些还在努力支撑张公公的太监们,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将张公公放下来了。
太监们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生怕弄疼了张公公,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张公公终于被稳稳地放到了地上,虽然脸上仍挂着几分尴尬,但眼中却充满了对原着的感激之情。
“多谢大将军相助。”张公公整了整衣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原着表示感谢。
原着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张公公客气了,在下也没做什么,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着凉。”
张公公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焦急起来,他连忙上前几步,几乎要贴近原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与无奈:“大将军啊,您这般推脱,可真是让老奴这老骨头为难至极,您也知道皇上的脾气,他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如今您屡屡拒绝进宫,老奴这回去怎么跟他老人家交差呢?岂不是要挨上一顿训斥?”
原着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张公公,您也知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这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但也难免有些损伤,这次征战归来,我确实感染了风寒,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您就如实禀报皇上,他老人家自然会体谅的。”
张公公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原着的话,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将军啊,您就别再瞒着老奴了。皇上他日理万机,心系天下,但对您这位功臣却是格外关心,他每日都念叨着您的名字,想知道您何时能进宫一见。您这样一再推脱,岂不是伤了皇上的心?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进宫见见皇上,也好让他老人家安心。”
原着闻言,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温和:“张公公,您的心情我理解,但请您相信我,我真的需要休息。战场上的事情远比您想象的要复杂,我身上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需要时间来恢复。请您务必转告皇上,等我身体康复之后,定会第一时间进宫面圣。”
张公公见原着态度如此坚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微红,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破灭,他猛地跪倒在地,膝盖撞击石板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紧随其后他身后的几位太监也毫无犹豫地纷纷跪下,一片黑色的衣角在月光下铺展开来,形成了一幅令人动容的画面。
“大将军啊,老奴这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张公公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奈与绝望,“实不相瞒,皇上他老人家对您的期望甚高,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若老奴再不能成功请您进宫,不仅是老奴这条老命难保,就连身后这些无辜的奴才们,也都要跟着遭殃,被砍头示众啊!”
说到这里,张公公的眼眶终于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抬头望向原着,眼中满是恳求与乞怜,仿佛是在乞求一丝生的希望,“大将军,您英明神武,心怀慈悲,就请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吧。我们虽然身份卑微,但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等着我们回去呢,大将军,您就高抬贵手,跟老奴进宫一趟吧,皇上他老人家真的很想见您啊!”
原着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走上前,伸手将张公公扶起,同时示意身后的太监们也起来。
“张公公,快快请起,您这是何必呢?”原着见状,连忙伸出左手,轻轻扶住张公公的臂膀,同时右手依然稳稳地抱着白胶。
张公公闻言,他颤抖着双手,借着原着的搀扶缓缓站起身来,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更加苍老而疲惫,但那双眼睛却闪烁着泪光,“大将军,您真是宅心仁厚,老奴感激不尽!”他哽咽着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和激动。
“张公公言重了,我身为臣子,自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原着微笑着回应道,他的笑容温暖而真挚,“您放心,我答应您去见圣上,就绝不会食言。”
张公公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皱纹仿佛在这一刻都舒展开来,眼中闪烁着信任与安心的光芒,“大将军,老奴深知您一诺千金,决非轻易食言之人。有您这句话,老奴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言罢张公公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猛地一拍脑门,面露歉意之色,“哎呀,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大将军,明日戌时,皇上特地在皇宫中设下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专为您凯旋归来而准备,这不仅是皇上对您赫赫战功的嘉奖,更是朝廷上下对您的尊敬与感激之情的体现。”
“庆功宴?”原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张公公,您真是费心了,请转告皇上,长月感激不尽。明日庆功宴,我定会盛装出席,不负圣望。”原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
张公公见状,心中大悦,连忙拱手回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大将军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您放心,老奴这就回去禀报皇上,让他老人家也高兴高兴。”说完,他转身与身后的太监们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大将军,请容老奴先行告退。”张公公再次行礼,随后便领着身后的太监们缓缓离去,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序,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
原着目送着张公公一行人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最终融入了深沉的夜色之中,直至完全消失,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身旁的墙头上,于是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身形微动,紧接着他双腿一蹬,在跃起的瞬间,他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当他再次脚踏实地时,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高墙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