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谢从幽本人,他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原着,仿佛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但原着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他紧接着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谢从幽的衣领子,那力量之大,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提起来,谢从幽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然而原着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猛地一用力,竟然真的将谢从幽整个人拎了起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扔出了院子,谢从幽在空中划过一个狼狈的抛物线,最终重重地落在了雪地上,溅起了一片雪花。
“我分明已经无数次告诫过你,不要来找我,不要纠缠我,你是耳聋吗?”原着站在门槛之外,目光冷冽,仿佛能穿透纷飞的雪花,直视谢从幽,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耐与决绝,在这寂静的雪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对不起,长月哥哥,您别抛弃我好不好,求求您了,”谢从幽哭噎着站起身来,快速的跑到原着面前跪下来,谢从幽跪在冰冷的雪地上,身上的衣物被雪花打湿,紧贴在皮肤上,显得格外狼狈,他的发丝凌乱,脸颊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然后小手紧紧的抓住原着的衣角。
“我父母惨遭恶人之手,无辜丧命,而我的姐姐被无情地玷污后,残忍地扔进了冰冷的河里,连尸骨都无处寻觅,我已经无家可归了,长月哥哥我不投靠您我只有死,我并非死缠烂打,我只想有个地方待着,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您了,求您别抛弃我……”谢从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原着听着谢从幽的哭诉,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转身望向身旁的侍卫们,只见他们个个面露不忍之色,有的还悄悄低下了头,显然也被谢从幽的遭遇所打动,而远处几位听闻动静的长老们也缓缓走来,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关切与劝慰。
"长月公子,此事确实令人唏嘘谢公子身世可怜,若我们真能伸出援手,也是积德行善之举啊。"一位长老轻声说道,他的话音刚落,便得到了其他长老的纷纷附和。
原着沉默了片刻,最终轻叹一口气,目光再次落在谢从幽那满是泪痕的脸上,“你起来吧。”
原着最终妥协了,他意识到,在这个复杂多变的世界里,解决问题的方式并非只有单一的,所以也并非拒绝谢从幽才能改变他的命运,如果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话,循循善诱他往正确观念上走,或许也能改变他与姜止之间的命运。
“你,起来吧。"原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目光深邃望向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谢从幽。
谢从幽闻言,颤抖着双手缓缓撑起身子,膝盖因长时间跪地而微微发麻,但他依然坚持着站了起来,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原着。
“从今天开始,你便留在除妖阁,什么时候,你真正学成了,觉得自己有能力站在我身边,那时候,我自然会另有安排。”原着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
说完这番话后,原着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侍卫前来牵马,侍卫迅速上前,熟练地解开缰绳,将马儿牵到原着面前,原着稳稳地跨上马背,动作流畅而优雅,在原着即将离开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回头望向谢从幽。
在谢从幽踏入除妖阁,全身心投入修炼的日子里,原着并未有丝毫的懈怠,原着利用其广泛的人脉与资源,他穿梭于各个势力之间,或明察暗访,或巧妙布局,只为搜集到一丝一毫的有关谢从幽家人被杀害的线索。
经过无数个日夜的努力,原着终于找到了杀害谢从幽全家的真凶,原着没有丝毫犹豫,他将那些凶手一一铲除,为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随后他穿梭于荒山野岭之间,询问过无数知情人士,终于在一个隐秘的山涧中发现了谢从幽姐姐那早已冰冷却仍显安详的尸骨。
“长月?”谢从幽的声音轻柔而细腻,他坐在原着的身旁,身体微微倾斜,手轻轻拄着脑袋,手指间不经意地缠绕着一缕散落的发丝,目光紧紧锁在原着的脸上。
原着似乎被谢从幽的呼唤拉回了现实,他轻轻转过头,与他的目光相遇。
“哦,想起来你以前死缠烂打,”原着回应,语气显得轻松而随意。
谢从幽一听原着的话,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笑出声,“要不是我当初死缠烂打,想必我现在还只是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更别提能学有所成,还能有幸在你身边,尽我所能地服侍你了。”
然而原着一听“服侍”二字,脸色微变,连忙摆手制止,语气中带着几分尴尬与认真。“别,别说服侍我的话。”
气氛稍稍缓和后,谢从幽收敛了笑容,转而问起了正事,“话说,皇帝找你究竟有何贵干?”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警惕。
原着闻言,眉头紧锁,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那些龌龊不堪、不要脸面的要求,他那个脑子里,整天就装着那些污秽之事,真是让人恶心透顶,”原着边说边摇头,一脸的不屑与厌恶。
谢从幽见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悦耳,“哈哈哈,也就只有你敢这么直言不讳地评价皇帝了,换做旁人,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随后谢从幽收敛了笑容,趴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盯着原着的脸,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秘密来,“我认识你以来,你似乎总是穿着那一袭鲜艳的红衣,容颜也未曾有丝毫老去,我很好奇,你是不是习得了什么驻颜之术或是长生之法?”
“秘密,”原着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说完他缓缓起身,他没有再多言,只是留给谢从幽一个背影,以及空气中那淡淡未了的余音。
谢从幽望着原着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
其实原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容颜不见老去,或许与自身秘密有关,亦或许与这个世界有关,容颜不老的话说不定有一日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就能回到菜花的身边。
“等一下,”谢从幽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叫住了原着,他猛然站起身来。
原着听后顿下脚步,随即转身过来问谢从幽:“怎么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忘了说。”谢从幽的声音沉重,他轻轻抬手,示意原着走近些,一同坐下详谈。
原着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顺从地返身走回,在谢从幽对面缓缓坐下。
“你知道苍梧吗?”谢从幽开口。
原着闻言,稍作思索后答道:“苍梧国,自然知晓,它与我们空桑国相邻,风土人情虽有所不同,但两国之间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尤其是去年长公主的联姻,更是加深了两国的联系。”
谢从幽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是的,长公主的婚事本应是两国友好的象征,然而去年她嫁过去后,今年便传来了噩耗——长公主在苍梧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令人扼腕叹息。”
“什么?!”原着闻言,脸色骤变,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苍梧的使者传话来说是难产所致,但皇帝陛下对此心存疑虑。”谢从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首先他们并未将长公主及孩子的尸首带回空桑,这于礼不合,也让人难以信服,其次皇帝陛下随后派出的使团前往苍梧查探真相,却至今杳无音信,这更加重了陛下的担忧。”
“这么说来,长公主的死因或许并不简单。”原着紧锁眉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出征后的几日,消息便如同晴天霹雳般传回了都城,那时整个宫廷都被这个消息震动了,尤其是皇帝陛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当时正率军在外,我们担心这个消息会影响你的士气,所以一直秘而不宣。”谢从幽垂下眼帘说道。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那这个老头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原着的声音猛地提高,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他猛地站起身。
谢从幽闻言,眉头紧锁,缓缓说道:“什么?陛下竟然没有跟你提及此事?那他特意召见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唉,”原着重重地坐下,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讽刺,“他不是说了吗,这段时间不见我很是想念,还……还摸了我的手。”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闪过一抹厌恶与尴尬。
“皇帝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昏庸无能且荒淫无度早已是朝野皆知的事实,长公主的死,陛下在初闻噩耗时会很悲痛,身为一国之君,政务繁忙,加上后宫佳丽众多,新的宠幸与欢愉很快便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缺,于是长公主的死他就忘了,”谢从幽轻轻摇头无奈的说道。
“那你跟我说什么?陛下都不关心,我关心有用吗?”原着目光直视谢从幽。
“你不觉得长公主的死,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蹊跷吗?”谢从幽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瞬间划破了空气中弥漫的沉闷与无奈。原着闻言,也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原着在短暂的沉思后说道。
“你不关心吗?”谢从幽不敢相信的问道。
“关心?关心什么?空桑灭亡吗?新帝上任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管这些闲事。”原着目光空洞的说着这些话,说完这番话后,原着便起身离开,没有给谢从幽喊住他的余地。
原着的眉头紧锁,心中那股不安与疑惑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感到事情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记忆中,出征之前他并未听闻过长公主有任何怀孕的迹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感到异常蹊跷。更令他难以释怀的是,长公主的暴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场沉重的打击,尤其是作为父亲的新帝,理应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又怎能如此迅速地走出阴影,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原着想到这叹了口气,心里告诫:绝对不要多管闲事。
下午阳光透过古老的屋檐与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与炊烟的气息,那是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餐的信号。
妇女们或在水井边洗衣,或在厨房中忙碌,她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
孩童们结束了半日的嬉戏,三五成群地回家,或捧着从田间摘来的野果,或谈论着今日的趣事,欢声笑语在巷弄间回荡。
老人们则喜欢坐在门槛上,或是村口的大树下,手持烟斗,眯着眼睛享受着这温暖的午后时光。
远处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雄伟而壮丽,一片片云朵被染上了金边,缓缓飘动,偶尔一两只归巢的鸟儿掠过天际,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声。
原着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柔和的滤镜覆盖,让他一时难以分辨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他不知道自己几时睡着的,当自己醒来时,太阳已悄然西下,天边染上了橘红色的晚霞,将整个世界温柔地包裹。
原着支撑着身体坐起,慢慢地下了床榻,双脚触碰到冰凉的地面,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却也瞬间清醒了许多,他弯腰拾起布靴熟练地套在脚上。
随后原着迈开步伐,缓缓走向桌旁。视线所及之处木桌上已摆满了菜肴和水果,有的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升腾起一道道细腻的雾气,而在菜肴的旁边,摆放着几盘水果,有的水果表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那是清洗时留下的痕迹。
咚咚咚——一阵深沉而有力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
原着坐下来,他轻轻放目光平和地望向门口,低沉而有力地说了一声:“进。”
随着话音落下,房门缓缓开启,一阵微风夹杂着外界的喧嚣悄然侵入,带来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一位身着铠甲、面容严肃的侍卫步入屋内,步伐稳健而恭敬。他先是环视四周,确认无误后,目光最终落在原着身上,随即深深一鞠躬,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急迫:“禀报将军,齐县衙门有急事相告,齐村近日频发怪象,民众人心惶惶,官府束手无策。因闻将军大人精通法术,能解世间难解之谜,故特遣我等前来禀报,恳请将军大人移步前往,指点迷津。”
原着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齐县衙门?”他重复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思量,“衙门处理民间事务,历来井井有条,此番为何会寻到我这里?我虽略通法术,但终究非官府中人。”
齐县离原着所住的都城未央城有着一百公里的路程,原着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找到都城来了
侍卫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微微弯下腰,声音更加谦卑:“将军大人有所不知,此次齐村之事非同小可,非寻常手段所能解决。齐县衙门中人几经探查,皆无功而返,甚至有几位捕快因此受伤。百姓们更是议论纷纷,传言四起,恐有妖邪作祟。衙门上下皆知将军大人法力高强,心怀慈悲,故斗胆前来相求,此刻齐县衙门的人已在大门外等候,只待将军大人示下。”
原着闻言,沉吟片刻。他深知自己虽非官府中人,但是若真有妖邪作乱,伤及无辜,他亦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他站起身,目光坚定:“既如此,我便随你走一趟,带路吧。”
侍卫闻言大喜,连忙应声道:“是,将军大人请随我来。”言罢,他转身疾步走向门口,引领着原着向门外行去。
门外,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青石板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踏入大门前未及几步,原着的视线便与门前静候的一行人交汇。
为首者正是齐县大人,他身着一袭官服,绣着精细的图案,显得庄重而不失风度,齐县大人的身旁,几位随从或持剑而立,或手捧文案,皆是一副严谨认真的模样,见到原着的到来,齐县大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迅速转换为恭敬之色,领着随从们整齐划一地向前几步,躬身行礼,动作间透露出良好的教养与对长月大将军身份的尊重。
原着见状,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摆了摆手。
齐县大人直起身子,目光中满是对原着的赞赏与钦佩。他心中暗自惊叹,传闻中的长月大将军,不仅英勇善战,威名远播,更有着如此俊美的容颜,那容貌之美,超越了性别与年龄的界限,让人不禁联想到“倾国倾城”这样的词汇。
“齐县大人不必多礼,今日到访,乃是有事相商?”原着率先开口。
“正是如此,大将军明鉴,小的此番前来,实属万般无奈之下才决定跨越千山万水,亲自前来求见大将军,望大将军能体谅在下的苦衷,宽恕我的唐突。”齐县大人闻言,连忙再次深深一躬,腰弯得更低了些,语气中满是诚恳与急切。
原着微微颔首,目光深邃,似乎在审视着齐县大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大人所言,我自然能够理解。但本将军有一事不明,既然此事如此棘手,为何大人不先向大理寺或是刑部求助,他们乃是国家司法重地,处理此类事务应是责无旁贷。”
齐县大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抬头望了望原着,又迅速低下头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沉重:“大将军有所不知,此事牵涉甚广,非比寻常。它不仅仅是一桩普通的案件,更关乎到一些超自然的力量,以及深藏不露的阴谋。大理寺与刑部虽为司法中枢,但面对这等超越凡人理解范畴之事,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说到这里,齐县大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唯有像大将军这样,不仅武艺高强,更精通法术之人,方能洞察秋毫,解开这重重迷雾,还百姓一个真相,还世间一片清明。因此,在下才斗胆前来,恳请大将军出手相助,共克时艰。”
说完这番话,齐县大人再次深深一躬,等待着原着的回应。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既希望长月大将军能够应允,又担心自己的请求太过唐突,会引来不悦。
原着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动,于是他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和与耐心,缓缓说道:“既然大人如此信任本将军,愿意将此事和盘托出,那我便洗耳恭听,请大人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吧。”
齐县大人见原着愿意倾听,心中大喜,连忙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娓娓道来。
“具体来说,那是发生在齐县下辖的一个偏远村落,齐村的弟弟杀害了哥哥和父母,这位弟弟还丧心病狂地将哥哥的血肉分给了周围的邻居食用。起初,邻居们并未察觉异样,只以为是普通的馈赠,直到有人偶然间发现了那些肉块中夹杂的骨头碎片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恐之下,连忙报了案。”
“当我们接到报案,火速赶到现场时,屋内只有三具已腐臭的骸骨,还有一个后背长满瘤子的弟弟,据说是弟弟把那三具尸体吃了,身上才长了瘤子。”说到这里,齐县大人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这起案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