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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有点眼熟。”
“咦，这不是舍友吗？”
“对对，是那个神仙舍友。”
“搞笑，我关注的舍友，居然到这里当美妆模特。”
“UP主我记得是个大胖子吧，他介绍的美妆知识真的挺好用的，通俗易懂，就是他的脸，我实在吃不下去……呕。”
“是的，每次看到那大胖脸，都没有把视频看完，其实博主满满干货，比那些卖货的说的好多了。”
“但是大胖脸皮肤很好啊，很白净，你们不要以貌取人，我反正就盖住脸看的很愉快……”
“舍友的脸真耐看啊，嗷嗷嗷，我吃这个颜值。”
“谁能想到我关注的两个抖音号，居然串联了，舍友在这里居然出镜了。”
“快去看，舍友今天在泡茶。”
……
“我感觉像是我养的舍友，看着他一天天成长。”
“舍友好自律啊。”
“舍友真是多才多艺，居然还会泡茶。”
“【狗头】难道没人认识教舍友泡茶的那个老男人吗？”
“我知道，那是我们李校长。”
“我知道，那是给国家茶艺定级的总评委李博士，没有想到他居然亲自喝茶【滑稽】”
“【滑稽】我们校长忙的，一堆领导排队都见不到，居然在这里教舍友泡茶，好一个岁月静好。”
“今天来大姨妈了，肚子好疼，看看舍友，看他泡茶，看完，肚子不疼了，真的，骗你我吃八根雪糕。”
“楼上，雪糕暴雷了，雪糕里面有屎，你不如直接吃屎。”
“垃圾，每天来骂一次垃圾，这么多关注肯定是刷的，僵尸粉，凭啥啊。”
“舍友好帅。”
“又来看看我女婿，女婿泡茶挺好的，不知道啥时候可以当面泡给我喝。”
“垃圾，摆拍，不要信，评论都是刷的。”
“没人关注舍友泡的什么茶吗？”
“没人关注那个老太太吗？没人眼熟吗？有没有课代表来科普一下。”
“楼上，我认识，但是我不敢说。”
“舍友好帅，泡茶的样子好帅好帅。”
“这是我亲舍友。”
“傻逼，哪有学生泡茶的……”
“整天拍舍友，盲猜摄影师是个基佬。”
“好无聊啊，不知道这些视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看，现在抖音越来越低级了。”
“……”
下午老肖发了浩子泡茶的视频，不知道从哪里引流了一波，感觉流量很大，但是里面忽然就混杂了很多差评。
有一些还是辱骂的言语……后台能看到的，问候全家女性长辈的语句************……老肖感觉自己生活中，还真的很少遇到这么大的恶意。
最多被人笑穷鬼？？
但是人品没有被骂过。
可是忽然一堆评论，就骂他人品不行，刷子什么的。
他看的都有点懵逼？
整个人都有点抑郁。
他觉得他拍的挺好的，记录浩子的日常，也没有什么攻击性的东西，也没有炫耀什么，就是感觉也挺有意思的，虽然是日常，但是人生不就是每一天日常组成的？
而且都是浩子积极向上的一面，视频里浩子也越来越好了。
为什么忽然那么多谩骂？
骂的他都怀疑人生，基佬什么的，太尴尬了。
大乔发现肖哥的不对劲，问了才知道是被差评搞抑郁了。
大乔忍不住笑道：“你这是要火的趋势，你以前拍刘敏她们的视频有人骂吗？肯定没有，但是也没有人看。流量时代，我们要听郭大爷的话，郭大爷说我们赚的一半是挨骂的钱，这些人骂你，也是给你贡献了流量，你看看我的视频，就知道了。”
大乔把自己的美妆抖音发给老肖。
老肖不感兴趣这些，很少看。
结果打开，发现，果然，骂大乔的话，也很毒，拿大乔的胖来开玩笑，但是大乔有来有往的回复，有的不理，有的骂回去。
“我一开始能跟他们对骂，骂个通宵，从天黑骂到天亮，反正我还是学生，我有的是时间，后来吵架吵多了，就觉得无聊不想骂，除非心情不好，挑一两个评论来对骂，顺便解压了。”
“你看今天浩子给我当模特，应该是有些小火，又一大波来骂的。”
老肖：……佩服。
他不敢骂回去，很差的差评都不敢。
因为大乔把抖音当做玩乐，他现在把抖音当做全部，而且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也不能任性，不能让情绪控制自己，虽然他很想骂：草泥马，我拍我的，管你屁事……
经过大乔这么一劝说，心态好了平稳了一些。
的确，大乔一个厂二代，发视频，一堆人跟着骂，骂他胖骂他丑，他都嘻嘻哈哈无所谓。
而自己发的抖音，人参公鸡也很多，一半是骂浩子的……好歹很公平的分摊被骂了。
奇奇怪怪的言论也有，但是夸奖的其实更多。
仔细看有夸他摄影水平上涨，拍摄的很有灵魂，拍的很有感觉，最好的呈现了舍友的精神状态……
而且随着流量上涨，差评也很快被淹没，虽然有些集中带节奏的，但是没有带起来，总体还是好评居多。
看老肖心态不稳，大乔干脆拉着他下楼打篮球去。
……
冯浩第二次跟倾倾到这种豪华的场所，心态还算稳定。
只是入眼看到密密麻麻高楼，远处居然还能看到海湾的一角，看着海浪波涛，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潮澎湃？
也不是澎湃，就是有一种站的高的迷茫。
旁边桌子陆续有人，右边有一桌，进来很职业精英感觉的三人，走路浩浩荡荡的。
跟彭导的气质有点像。
冯浩好歹最近见了不少大Boss，气场上不至于太羞涩紧张，就是点菜的时候拿着菜单有点迷茫，还是递给大小姐。
晚上这顿，纸巾收费都不止3.5元的消费，是大小姐说的和他早上吃杂粮煎饼AA的内容。
你负责早餐，我负责晚餐。
很公平，摔，哪里公平了。
冯浩忍不住想抖腿，桌子底下的腿，抖了一会忽然想起来，有一次跟姑姑姑父吃饭，他抖腿，姑父把他腿轻轻拍了一下，别抖。
印象深刻。
姑父有点严肃。
尤其是戴着眼镜不说话的时候，贼严肃。
抖腿给人感觉不稳重，还有暴露了你的紧张，无所适从。
抖腿并不能缓解你的紧张，抖的越快只能说明你越紧张。
他强迫自己不抖，脑子也冷静下来了。
冯浩此刻，从头到尾都很清澈，一看就是没有被金钱污染过的样子。（穷）
他尽量放松，看着大小姐点菜。
大小姐点的挺多的。
她也没有卖弄，两人坐的很近，不是面对面，而是坐一边。
大小姐拿着菜单，一边询问冯浩，一边跟冯浩解释，有时候也会问一下服务员，这个菜是怎么做的？
冯浩有没有忌口什么的。
服务员很有耐心的，微微弯腰站着解答。
点个菜基本把菜单都了解了一遍。
旁边的商务桌都点完，在聊公事了，这一桌还在慢慢点菜。
“你喝酒吗？”大小姐问。
问的冯浩心里一热，听说酒能助兴，呸呸呸。
小脑袋想啥。
他的酒量不行，很不持久。
大小姐看着，好像挺能喝的，男孩子在外面随便喝酒，会吃亏的……
他点头：“可以喝一点。”
“我也不太会喝，那我们就喝一点吧。”
大小姐点了一瓶红酒，不是82年的拉菲，是瑞吉好像自己定制的酒，服务员说口感丰富特别，冯浩瞟了一眼后面的价格，也很丰富￥1688。
看来自己以为自己的钱够嚯嚯几顿饭的认知有点错误。
可能一顿都不够。
大小姐点了熟成的牛排。
这边的牛肉不是按照38一斤的，据说这头牛成长过程很愉快，听高雅古典乐长大的，而且从小到大，都有被人关注，吃的都非常健康……被照顾很好的一生……所以卖的比较贵。
村子里一头牛一万多，这里好像是一公斤一万多。
冯浩平时其实没有太大的经济压力，毕竟宿舍里有老肖垫底，他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是跟大小姐一比，他直接无了。
晚餐过程还算是比较愉快，餐厅很大，桌子并不拥挤，桌子和桌子之间距离很远，服务员NPC穿着西装马甲西裤皮鞋，不看对方，对方不会打扰你，你看对方，对方就会对你弯腰微笑。
夜晚，灯光璀璨，整个城市都明亮起来，道路上开始堵车，好多车挤在路上，一闪一闪像是密密麻麻的星星。
这很贵的牛肉，果然很好吃，一点都不塞牙，很好嚼，咀嚼的时候甚至能咀嚼出肉的香气，也不腥，满口的脂肪的味道，但是实际看着又是瘦的，对肉食爱好者，简直是天堂，吃完一口，会很有满足感，胃和口腔同时都会散发出满足的感觉。
哪怕没有味觉增强buff冯浩也能体会到好吃的。
也不能多吃，确实会有点腻。
配一点红酒刚好。
以前觉得酒很难喝。
可是大约是今晚灯光璀璨，身边的女孩也璀璨，第一次居然品味出红酒是好喝的。
红色液体入喉，慢慢体会出很多滋味，有微苦，也有微甜，有微酸，也有微涩。
咽下的时候，很舒坦。
而且喝完一杯红酒，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
不再一直想抖腿，也不再那么拘束，松弛了很多，脊背不那么紧绷。
也不会觉得周围有人看自己了。
因为感觉酒很贵，总觉得不喝完浪费。
服务员给他倒，他就喝了。
好像也没啥度数。
大小姐只是微微的抿几口。
有点奇怪，服务员为什么一直给他倒酒，只要看到他杯子空了，就倒。
喝到后来，冯浩看到面前的楼下的道路忽然摇摆起来，大小姐也摇摇摆摆，他一把抱住她，道：“倾倾你别晃，晃的我头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