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知道真相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夏奕竹站在原地,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错愕交织的情绪。

命运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夏奕竹眨了眨眼,像是想要把眼前的幻象消除,心中却涌动着震惊。

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和自己长得那么相像的人。

不,应该是从未想过,她竟然和一个女人长得这么相像。

夏奕竹的脑子像是一团浆糊,一时间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就是……高禹川的太太?

夏奕竹喉间上下轻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走到自己面前站定。

夏奕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沈瑶初走到夏奕竹面前,两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局促。

“夏小姐。”沈瑶初勾了勾唇。

夏奕竹这才反应过来,她身为高家的佣人,竟然让高太太先开口打招呼,实在是不应该。

夏奕竹微微颔首:“高太太。”

沈瑶初薄唇微抿,眸光闪过一丝不自然:“叫我瑶初就好。”

夏奕竹不敢,只是又喊了一声:“高太太。”

夏奕竹的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努力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表情来回应这份突如其来的碰面,最终却还是只能尴尬地低下头。

夏奕竹眸光微闪,直愣愣地看着地上凋谢的花。

她不知道为什么高禹山要跟她说沈瑶初去世了,让她去安慰他。

他明明知道高禹川很厌恶她……

夏奕竹胸口上下起伏,有些慌了。

难道……真如高禹川所说,他是想把他送到高禹川的……

夏奕竹不敢深想下去,她慌张地看了沈瑶初一眼:“高太太,我要继续收拾花园了。”

说完,夏奕竹不敢看沈瑶初的眼睛,转身就走。

她怕多看她几眼,泪水就控制不住了。

“好。”耳边传来沈瑶初平静的声音。

夏奕竹落荒而逃。

……

沈瑶初看着夏奕竹逃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直到BoBo拽了拽沈瑶初的衣角:“妈妈,我们还要看着她工作吗?”

“不看了。”沈瑶初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你们想去哪儿玩?”

“妈妈,我想去玩滑滑梯!”CiCi说道。

“BoBo呢?”沈瑶初低头问。

“我可以陪妹妹去玩滑滑梯。”

高老太太专门在后院给他们做了滑滑梯,方便两个孩子想玩的时候去玩。

CiCi爬上去滑,玩得不亦乐乎,BoBo就坐在沈瑶初身边,安安静静地陪着。

沈瑶初偏头看了BoBo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欣慰笑意。

想起夏奕竹那慌张的表情,沈瑶初眸色暗了暗。

所以夏奕竹应该是知道她回来了,也知道高禹川为什么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吧?

高禹川对人好,和对人凶的时候,差别是很大,会让人有种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感觉,她能够感同身受。

所以她才会那样难过吧?沈瑶初想。

可是时间不能倒转,高禹川已然将夏奕竹牵扯进来,就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地出局。

沈瑶初低头,问BoBo:“Bo宝,我记得你们跟那个姐姐关系挺好的呀?”

BoBo仰着头看她,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们是以为她是妈妈,所以喜欢她。后来她说她不是,但是每次都给我们扎很好看的花,所以也喜欢她。但是CiCi说,现在不喜欢了她。”

“嗯?为什么?”沈瑶初有些意外。

“因为那天,她在爸爸的房间里照顾爸爸。”BoBo皱着眉,似乎有些纠结:“她可能是好心吧,但是妹妹说男女有别,不喜欢她在爸爸房间。”

沈瑶初一愣:“我还以为你们喜欢她,是因为她是爸爸的……”

新女友。

沈瑶初喉间微哽,没有说出口。

“她是家里的花艺师,会做很漂亮的花束。”BoBo想了想,说:“妈妈,她真的跟你长得有点像,我们都认错了。”

沈瑶初点点头:“是啊,是很像。”

就是因为很像,她甚至都没有办法怪高禹川。

*****

————

一整天,夏奕竹都在疯狂地工作。

明明花园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泥土的清新,一直都是大自然给与她最温柔的抚慰,可今天,却根本无法驱散她心头那份挥之不去的阴霾。

一旦她停下手上的动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像是潮水一般涌过来。

她看起来是在工作,实际上只不过想让工作填满自己的大脑,逃避现实。

可就算她不停歇地做,那些想法却还是会见缝插针,刺入她的脑海里。

她努力地不去思考,事实还是像一幅画卷一般,在她脑海里缓缓铺开,连成一整条线。

她和沈瑶初真的很像,举手投足,周身气质,甚至是五官都有些相似。

而正是因为她像沈瑶初,高禹山才会成为她从天而降的神,把她救起来,养在身边。

因为他需要她这张脸,去对付高禹川。

高禹川说的是对的,高禹山想将她送到高禹川的床上去。

高禹山多次让她去照顾高禹川,都是在高禹川喝醉时不清醒的状态。

喝醉了,很容易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夏奕竹就心如刀绞。

她之于高禹山,不过是一颗拿来诱惑高禹川的棋子。

没有成功的原因,是高禹川厌恶她,他很清晰地知道他的妻子到底是谁。

前一秒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突然一片乌云笼罩,遮住了太阳,也遮住了她的心。

“吧嗒”。

一滴泪水落下来,划过了夏奕竹的手背,然后落到她脚下的泥土里。

夏奕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高禹山的电话。

“嘟、嘟、嘟……”

三声铃响,对方挂断了电话。

夏奕竹绝望地闭上了眼,泪如雨下。

她只是想打电话问他最后一句话。

他说“喜欢”她,总是那样温柔地“爱”她,是因为她很有用,可以拿来做棋子?

还是……

他在透过她,在对他未曾拥有过的东西而温柔呢?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