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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我脾气一直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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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堵死了我要走的路?”
“嘻嘻,堵得就是你。”
“哇,你们太坏了,我本来能跳很远的。”
“还没到你的时候,路都不是你的。”
“呀,你们欺负新人,我一格格的挪了半天了。”
“哈哈,你眼睛不够锐利呀,没有发现隐藏在各处的捷径。”
“哪呢?哪呢?”
“不告诉你。”
“……”
黄花梨木圆桌上,六个人围成一圈,紧盯着桌上的跳棋盘。
皇甫连辕咋咋呼呼的声音不停在屋内回响。
众人都在暗戳戳调戏于他,气氛活跃又搞笑。
董明月一路嫌弃地朝他翻白眼,又笨又吵,大惊小怪,耳朵都快让他喊聋了。
“哎呀呀,七哥还差几颗黑棋就赢了,快堵住他,你们堵我干啥呀,我还差好多呢。”
皇甫连辕扫了眼整个棋盘的局势,惊呼出声,他七哥一声不吭的把大半的黑棋子都进入了对面的阵地。
速度同样快的,还有薛小磊,他的白色棋子也大多进到了对面阵地。
再回头看自己的阵营,黄色棋子大半还在原地不动弹,皇甫连辕就哀嚎一声。
薛小苒给沙慧娘使了个眼色后,开始用她的红色棋子阻拦连烜的进度。
连烜抬眸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意。
沙慧娘进度也不差,和薛小苒交换了眼神后,开始突围而上。
董明月在这种棋牌类的游戏上,领悟力向来差一些,她和皇甫连辕半斤八两,都还在为挪出自己阵地上的棋子伤脑筋。
后面的战况异常激烈,薛小苒负责堵截连烜和薛小磊,想让沙慧娘领先一步,可惜,她们奋起追击已经晚了。
连烜在薛小磊的掩护下,成功把最后一颗黑棋子放到了对面阵地。
四周就响起一片哀嚎声。
“唉~刚才应该把最后一格给占着的,这样他进不去,就赢不了了。”
董明月忿忿不平。
“哈哈,明月,那是耍无赖的玩法,下次就没人和你玩了。”薛小苒仰头大笑。
以前在学校里下跳棋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同学喜欢用这种赖皮打法,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乐意和他们下棋。
董明月顿时有些讪然。
“再来、再来,我这才刚学会,等我熟悉了,一定能大杀四方。”
皇甫连辕一脸兴奋地挽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你们继续下,我去厨房瞧瞧。”
薛小苒笑着起身。
连烜也跟着站起来。
“七哥,你怎么可以逃跑?人数都不够了。”皇甫连辕就揪住了他的衣袖。
连烜冷眼一扫,“跳棋几个人玩都可以,你们玩吧。”
手指在他的手腕上一点,皇甫连辕手腕一酸,放开了拽着衣袖的手。
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皇甫连辕揉着手腕,有些哀怨地盯着沙慧娘和薛小磊,“你们两个,可不许溜了。”
沙慧娘掩唇,遮住偷笑的双唇。
薛小磊压着嘴角,明显也在压抑笑意。
倒是董明月,瞪着一双黑亮的眸子,“你怎么玩得这么菜?”
“我这不是第一次玩么。”皇甫连辕就委屈了。
“是啊,九殿下第一次玩,能了解清楚规则就很不错了。”沙慧娘帮着他说了句话,
“明月,你第一次玩的时候,连规则都搞不清楚呢。”
皇甫连辕睁大双眸看向董明月,眼里赤裸裸带着无声控诉。
董明月耳根一红,嗔了她一眼,“你到底是那一边的?”
“我哪一边的都不是,我站在理这边。”沙慧娘调皮地眨巴着眼睛。
董明月伸手捏她的肩头,两人就笑闹到一块。
皇甫连辕瞧着对面那张明艳爽朗的脸,眼角也跟着弯了起来,不枉他冒着被七哥揍的风险,策划了今天的聚会。
另一边,连烜牵着薛小苒走在游廊下,四周围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白雪,两人走在廊檐下,犹如进入一片清冷静谧的白色世界。
“小九给你添麻烦了。”他捂着她微凉的手。
“那倒没什么,不过,他该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做准备。”薛小苒回握他,朝他笑笑,
“好歹是他生日,你就别板着一张脸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连烜眼眉一挑,“我十七岁的时候,已经跟着师父游历很多年了。”
“那不是环境和经历不同嘛,他一直生活在京城,被保护得像温室小花,没经历过风吹雨打,你呢,是野外经历风霜雨雪洗礼的松柏,迎风怒长傲骨峥嵘,哪里是他比得上的。”
薛小苒挽上他的胳膊,笑盈盈地仰头看他。
她这话成功取悦了他,半垂的眼眸里闪动着细碎星光。
午饭,依旧分桌,不过,在皇甫连辕的争取下,两桌都摆在了厅堂里。
鸳鸯锅一摆上,厅堂内的气氛就热闹起来。
“我娘和我嫂子们可喜欢这辣锅了,我爹他们却喜欢清锅,每次我家吃鸳鸯锅都是泾渭分明,一边唰辣锅,一边唰清锅。”
董明月手法娴熟地把丸子、蘑菇、豆腐一一放进锅里。
沙慧娘羡慕地瞧着她,她还能把鸳鸯锅照搬回董家,自己可没这个胆量。
她爹刻板严肃,行事也循规蹈矩,沙慧娘手里即便有鸳鸯锅锅底的方子,也不敢真的把鸳鸯锅摆到家里的饭桌上。
另一边的桌子上,薛小磊挽起袖子负责把食材小心放入锅内。
“七哥,二哥是不是找你去了?”皇甫连辕瞧着翻滚的辣锅直咽口水。
连烜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王耕书昨天瞧见他从郎署里出来了,脸色还很不好看,他跑去找你又想干嘛?”
皇甫连辕依依不舍地把视线从香气缭绕的锅子里移到了他七哥那张清冷无趣的脸上。
连烜伸手夹了块肉放入清锅里涮了一下,“他,想要切割金刚石的法子,我没给。”
他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这事是不值一哂的小事。
皇甫连辕挑高一双浓眉,“他是出钱买还是?”
“有什么区别么,结果反正都一样。”连烜从沸腾的锅里夹出肉片,轻轻蘸取了蘸碟放进了嘴里。
皇甫连辕瞧了,赶紧也举起了筷子,开始涮肉。
“二哥最近的脾气可不大好。”
被他这么直接拒绝,肯定很不高兴。
“哼,我脾气一直都不好。”连烜冷哼一声。
皇甫连辕立时缩缩脖子,佩服地看着他。
可不,整个京城,除了父皇,谁的脾气还能大过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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